道:“北地,尤其是草原上的牧民们很喜欢我们的咸鱼,中原也可以卖一些,不过这类东西味儿大,不好闻儿,价格上不去,运了咸鱼,那就不能再运别的货物了,因此很少有商人愿意走这样的生意。”
白善就笑道:“路县令刚还说咸鱼在北地很受欢迎,既然有利润应该会有商人来做才是。一样东西,只要值钱,管它的味道怎么样,自有人千方百计的做才是。”
路县令惊喜于白善这个说辞,还未来得及说话,坐在另一边的曹录事已经道:“这话没错,只是白县令刚来不知道,那些商人皆狡诈得很,一开始没有本钱的时候哄骗渔民大肆捕捞,将鱼干便宜卖给他们,等走上一两趟,捞够了本钱以后就不愿意再继续这门生意了,哼,嫌弃咸鱼味儿重,要换别的生意。”
“所以沿海的渔民是饱一年饥两年,就是赚得多的那一年单价也被压得很低,全靠大量出鱼来赚取,等到他们赚够了钱,消息也不通知一声,直接改做别的生意,但渔民们不知,还是大量捕捞鱼,晾晒好了等人来收,结果到了时候人就没来,最后这些咸鱼全砸在手里了。”
曹录事越说越激动,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道:“这些渔民也是愚蠢,真是又蠢又苦,人不来他们就苦等,有时候等一年,有时候等两年,有时候等三年才能等来几个大量进咸鱼的客商。但他们又没法计算来年人来不来,来了收的咸鱼多不多,就只能每日苦大鱼,等到人来了,来的客商多,一条鱼他们就卖个十文二十文,来的客商少,要的量多,他们自己就争起来,两文三文,不管多少钱都往外卖。”
白善见他虽然嘴上骂人蠢,但眼眶却有些泛红。
曹录事一脸钦佩感动的看着路县令道:“还是路县令来了以后这个情况才稍稍缓解,他给来收购的客商们定了最低价,又找了客商们谈话,最后签了合约,他们可以在北海县里收购咸鱼,但却不能低于最低价,将来若是不做这门生意了,那还得找到接手这门生意的客商才行。”
“这样,这两年北海县的渔民日子才好过点儿。”
路县令等他说完了才连忙道:“哪里,哪里,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身为县令,本就是要为一地百姓谋福祉的。”
白善和周满确定了,原来路县令是这位曹录事的偶像啊。
白善立即举杯道:“就算只是尽职,这一杯也该敬路县令。”
满宝也立即抬杯,“对,敬路县令。”
曹录事更是直接满酒站起来,举杯道:“鲁大人,下官早就想敬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