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被杀得片甲不留。
甚至连自家的侄儿都背叛了自己。
宋老爷盯着宋主簿道:“三郎啊,你是我们宋家费了好大的力气推到主簿这个位置上的,不论到了何时,你都要记住,你是宋家的人!”
“伯父这说的是什么话,我自然不会忘了自己姓什么,难道您还怀疑我数典忘祖不成?”
宋老爷哈哈大笑起来,起身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莫要多想,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今日过寿,又见识了白县令的年轻有为,心中一时感慨罢了,也不知我宋家什么时候能出个这样的人物。”
那可难了,人白善还是世家子呢,他们宋家连人家家世的边都没摸到。
宋主簿垂下眼眸乱想着,宋老爷已经收回了手,将手背到身后,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走吧,去见一见我们这位白县令。”
白善和方县丞正在书房里喝茶,对于主人消失这么长时间,他一点儿也不着急。
方县丞却有些不安,走到门口往外看了看,回头看向白善,“大人,驸马和殷公子在前面会不会等急了?”
白善只抬头往外看了一眼便道:“放心吧,不会急的,一整天的时间呢,这才哪儿到哪儿。”
说是一整天,但谁来贺寿还真过一整天才走?
大多数不都是吃了一顿饭就走吗?
这都过了午时多长时间了……
方县丞正有些焦躁不安,宋老爷带着宋主簿回来了。
这一次宋老爷要干脆得多,笑着和白善道:“县令的意思老夫明白了,您说的是,作为北海县土生土长的人,北海县有所需,宋家必倾尽所能。”
白善一听,大喜,笑道:“宋老爷大义,北海县的百姓都会记得宋家和宋老爷做的贡献的。不过您放心,陛下和朝廷都是有规定的,朝廷和当地衙门和士绅赎买土地都是有公文的,本县一定不会委屈了宋家和宋老爷,所赎买的土地皆按照市价给付如何?”
宋老爷扯了扯嘴角应下。
说是按照市价,但市价多少却是没有定数的,北海县穷,土地比较稳定,很少流转的。
更不要说像宋家这样大片大片的田地了。
他们家之所以能有此规模,便是在前两任县令在时花钱买进了大量的荒地开垦。
荒地和露地不一样。
露地是从未被耕作过的土地,荒地是以前耕作过,后来因为失去了主人而荒废下来的土地,一般又被县衙收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