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闹市的巷子堵死了,还将巡逻的官差引开了。
俞婉来莲花镇的次数不多,全凭着一股躲避危险的本能在僻静的巷子里穿梭着,穿梭到最后,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了。
沿着荒无人烟的小道上,俞婉气喘吁吁地扶住一棵树。
这副身子强健是强健,却也架不住这般折腾,三个孩子分开了没多重,叠在一块儿还是有些分量的,更别说她还得跑得这么快。
“呼……累死了……”
俞婉筋疲力尽,衣衫都湿透了,可她不敢多留,她担心那伙儿劫匪追上来。
她闷头继续往前走,约莫小半个时辰后,前方出现一座破庙。
俞婉实在没力气继续赶路了,决定先进庙里歇会儿。
她进了破庙,却意外地发现自己并不是唯一在此处歇脚的人。
庙里的凳子都破了,凌乱得有些无从下脚的地上,一个身穿天青色披风的男人,坐在一截断掉的木头上。
男人身材高大,坐姿有些随意与豪放,可他脊背挺直,又徐徐散发着一股温润优雅的气质。
庙中光线昏暗。
俞婉只堪堪看到了一个面部的轮廓,但那绝对是一个无可挑剔的轮廓,俊美得让人意外。
俞婉不由地多看了一眼。
她无比确定男人听到了自己的动静,可对方一脸气定神闲,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仿佛压根儿不在意这里闯入了另外一个人。
对方不吭声,俞婉自然也不会主动搭讪。
俞婉在男人对面找了个旧蒲垫坐下,她把背篓抱在面前,警惕地看了男人一眼,见对方确实没有注意这边,才轻轻地掀开棉被的一角,看了看里头睡得香甜的孩子。
“大哥,前面有座庙!”
不远处,传来了劫匪的声音。
俞婉的神色就是一冷!
“你们几个,都跟上!”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俞婉连忙朝后门走去,却发现推开后门就是一个湖,她暗暗咬了咬牙,折回庙中,藏在了布满蜘蛛网的佛像后。
五名劫匪跨过门槛时,俞婉抽出了腰间的镰刀。
“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姑娘?背着一个篓子?”领头的劫匪说。
“有。”男人说。
俞婉握紧了刀柄。
“在哪儿?”领头的劫匪又问。
男人指了指门外:“往东去了。”
劫匪们深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