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吧。”
“嗯。”穆无暇点头,负手站在原地,看着他匆匆地走掉。
登基大典的当天,桃花起了个大早,仔仔细细地收拾好自己,换上礼服,戴上珠冠,跟朝中命妇一样,要准备去乾元殿前候着。
一打开争春的门就看见了沈在野,他也已经收拾妥当了,板着个脸朝自己伸出手:“走吧。”
咧嘴一笑,桃花将手递给他,任由他带着自己上车,然后依旧伸头看外头的风景。
这些日子她与沈毒蛇之间的距离真的越来越远了,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虽然有些不适应,但她觉得也还不错,退回该在的位置上,做起事来也更自在。
“把头收回来。”沈在野道。
桃花一顿,老老实实地放下帘子,眼观鼻,口观心,安静地坐好。
“你知道朝中的御史大夫年立国吗?”他突然开口问。
这她怎么能知道?桃花摇头:“不认识。”
“他已经五十多岁了,无儿无女。”沈在野面无表情地道:“曾经在四十多岁的时候有过一子,那小子就是坐马车的时候将头伸在外头一直看,有失控的马车错身而过,直接弄掉了脑袋,当场丧命。”吗叉长扛。
背后一凉,桃花震惊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有这回事?”
“所以,你别再把脑袋伸出去了。”
“……”原来他是关心她啊?桃花撇嘴,早说不就好了?非那么凶巴巴的,又不解释清楚,她怎么知道国都里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嘟囔两声,她小声应了:“多谢爷关心。”
轻哼一声,沈在野别开了头,心里倒是也轻轻松了口气。
“听说爷等会要为新帝行冠冕授戴之礼。”桃花看了看他,突然问:“这对您来说,是不是挺有意义的?”
能给帝王加冕,这样的礼数放谁身上都是有意义的好吗?沈在野斜她一眼:“自然。”
桃花点头,闷不吭声地想了一会儿,突然问:“爷是不是吴国人?”
脸色一变,沈在野目光凌厉地看向她:“你瞎说什么?”
这话她本来是没打算问出口的,谁想一个不经意就溜出了喉咙。姜桃花连忙捂嘴,摇头道:“妾身失言,您别往心里去。”
眯了眯眼,沈在野伸手将她拎过来,眼神幽深地打量她:“你是不是……在乱猜什么东西?”
“爷别这么在意啊。”桃花干笑,眼神飘忽地道:“您这么紧张,反而让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