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
说好的兄弟呢？
“不过……”卿云歌想跳过这个话题了，她下意识地舔了舔下唇，“你真的能向九幽之主打听到我爹爹的消息？”
修炼者的修为在达到一定的高度时，不管历经了几世，都能忆起曾经的一切。
这个修为高度，可能是天神阶，也可能更高。
若是实力能突破到如此高的地步，轮回往生于他来讲，也不过是笑话一场。
但是十六年前的卿风琊只有灵阶，死去之后，显然会直接被死神抹去记忆。
卿云歌只想见见如今的卿风琊是何模样。
远远地看一眼，也是很好的。
不管卿风琊还记不记得她这个女儿，他也永远都是她的父亲。
“可以。”容瑾淮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微微地笑了，“不过最近那个家伙有些忙，过一段时间我会再去一趟九幽之境。”
“如果没有你……”卿云歌看着他，深吸一口气，“可能这种事情，我连想都不敢想。”
毕竟，除了他之外，也没有第二个人能在活着的时候进到九幽之境里面去了。
“不过卿卿，我要提醒你的是……”容瑾淮的眸色微深，他望着她，缓缓说道，“轮回转世是天道规定的，死神一族也不过是执行天道的命令。”
卿云歌眉目一凛。
“倘若你想干涉轮回这一法则，是会被天道惩罚的。”
他的声线沉了几分，续道：“轻则，灰飞烟灭；重则，整个九幽之境崩溃。”
当初他能够救下她，那是因为她的神魂破碎掉后，只剩下了小小的一块。
这在天道看来，连轮回转世的机会都不会有。
生灵血誓虽然是逆天而为，但是却也付出了庞大的代价。
“我知道的。”卿云歌睫羽微垂，低声道，“若是真找到了爹爹，我也不会去打扰他。”
在先前，她还真的想过，等到她实力强到一定地步时，就把卿风琊复活。
但是听了这番话后，她只能打消这个念头了。
如果连九幽之境都崩溃了，那么整个九族世界都将陷入混乱之中。
轮回系统，是一个位面不可或缺的存在。
想着想着，卿云歌忽然就开始魂飞天外。
虽然很想像齐天大圣那样将整个地府搅得昏天地暗，但是有些事情是真的需要去尊崇规则的。
不过，至少她爹爹的神魂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