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据说我军只有一万八千来人,”邓山的传令官对他小声道,“加上近来投靠陈王殿下的陆守备和宋总兵,也就两万四千兵马。”
他又四下看看,诧异道:“且未见陆守备他们的旌旗啊。”
陆畅和宋锦程那些人马不论是军纪还是士气、装备水平都难入朱琳渼法眼,他在视察了一番之后,便将这六千非常传统的明军打发到了止马以南十里外列阵,谨防他们意外崩溃对龙卫军和破虏营造成影响。若是虏军战败溃逃,他们倒可在此拦截。
邓山斜睨着传令官,佯怒道:“我说江卅,你怕了?”
“大人说的哪儿话,属下自然不怕。”江卅说着望了眼远处的清军,由于处在较高的地势,下面黑蓝相间长宽数里的大型军阵尽收眼底,那气势颇有些惊人,“不过看建奴这阵中少说也有四万多人,比我们多了一倍不止……”
“废话,人多就能打赢的话,建奴也不会入关了。”邓山望着身侧不远处的龙卫军,“当年殿下在抚州率三千龙卫军就灭了高进库一万五千虏兵,眼下我们有近两万大军,还怕四万贼奴?”
他见江卅还是极为紧张的样子,正要再说什么,就见陈王骑着健马自阵前走过,手中举着闪亮的骑兵剑对士兵们高声道:“都准备好教训鞑子了吗?!”
“杀!”军中传出震天怒吼。
“很好!”朱琳渼继续道,“说实话,对面那些杂碎真有点可怜。
“你们是大明最优秀的战士!经过最严格的操练,有着最高昂的斗志,手持最精良的武器,建奴完全没有一点机会!我似乎已经听到了鞑子在你们的刀、铳之下痛苦哀嚎!
“在江西,你们让所有清军闻风丧胆!他们只要看到你们的军旗就会哀鸣:‘我的天!又是他娘的龙卫军!又是挨千刀的破虏营!’然后夹起尾巴抱头鼠窜。
“今天,你们也要用你们的刀、铳教会眼前这几万建奴说同样的话!
“当我们获胜凯旋,你们会庆幸自己参加了这场伟大的战役!
“二十年后,你和街坊邻居们坐在村口晒太阳,你们的儿孙问你们年轻时都做过什么。你的邻居吞吞吐吐地说,‘我翻了一辈子的地。’‘我放了几十年的羊。’而此时,你可以昂首挺胸地告诉你的后人,‘爷爷我当年在杉关下和陈王一起痛揍阿济格那个狗*日的!打得他那四五万鞑子满地找牙!’”
他一番话让所有士兵们露出会心的微笑,紧张不安的情绪立刻减轻大半,同时胸中涌起豪情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