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福缘街便是天兴府最有名的烟柳巷,张安一言既出,他手下这些士兵的眼都直了——这种销魂窟花费甚高,他们绝大多数人可能一辈子都无福消受,但刚才张都尉说什么?
三天?!
不少人没忍住,哈喇子都淌了出来。
“都给老子争点脸!”张安又道,“还告诉你们,辅政王殿下马上便要监国了。监国你们懂吗?除了名号和皇上不同,其他的都一样!
“等这一仗打赢了,老子便有拥立大功,到时候拿了辅政王殿下的赏,定不会亏待你们!往后银子大把地拿,什么福缘街?老子带你们去秦淮河快活!”
他这一套鼓动土匪的方法倒甚是有效,御营士卒们皆是涨红了脸,一副按捺不住的样子。
张安满意地拨马返回中军,对传令官道:“击鼓,直取叛军!”
“遵令!”
天兴府北侧。
苏聘得传讯兵来报,说张都尉主力已击鼓进兵,他只得叹了口气,吩咐大军开动,向“叛军”左翼进发。
说实在的,这仗他是极不愿打的。虽然己方兵力数倍于叛军,但陈王之名他也有所耳闻,传言其战力不弱。此役就算能打赢,估计自己所部损失也不会小。
要知道,从广东出发时,丁督堂反复叮嘱他,只来给唐王撑撑场面,务必保全粤军兵马。
无奈他如今已被绑在了唐王这辆大车上,一损俱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还好是张安负责正面主攻,自己仅侧翼包抄,只盼伤亡不要太大才好。
待他一万五千大军慢悠悠赶到预定战场,却未闻预料之中的喊杀交战之声,叛军大营所在之处静如坟场。
苏聘眉头一皱,心说难不成张安这家伙行军如此之慢,此时还未抵达战场?
他正疑惑,就见有探马飞驰来报,“报!将军,张都尉主力大破叛军,前锋已追出四里开外!”
“什么?!”苏聘不由大吃一惊,这张安竟如此善战,自己还未赶到,他已将敌军击溃?
“不对。”他又暗自摇头,转而吩咐散出数百斥候仔细探查,谨防有叛军伏兵。
随后他又亲率大队至叛军大营处查看,就见其营中已是残破不堪,各种旌旗、军器、辎重乱七八糟丢得到处都是。尤其他还看见有几门虎蹲炮倒在地上,旁边弹药堆放整齐,可见炮手逃跑时极为慌张。
“将军,叛军当确已被击溃。”苏聘身旁一名部将道,“属下尝闻张都尉操练,皆以真刀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