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阁部此言差矣。
“诸如剿海盗、修路、建工场之类,看似是投钱,实则皆是进项。
“至于修水利,倒是个花钱的项目,但我要的水利并非什么百年工程,挖些小水渠即够使用,甚至有几口井就行。
“哦,你大概不了解土豆、番薯这两种作物,尤其是番薯,沙土地都能长得很好。种三四亩地,依靠肩挑井水就足以灌溉,而产粮却比稻米高出三五倍。”
杨廷麟对这些不甚明了,仍是本着谨慎的态度道:“殿下,时值国库拮据,下官以为,这减少农户赋税以及增加官员俸禄之举,或可延后……”
朱琳渼心中摇头,加俸、减税以及军队改制和宣教府招员这几件事都是他稳定大明根基的重要举措。
这几项政策针对的便是官员、农民、士子和军人。
在时下的大明,只要这几个群体的人心稳定,坚决地拥护朝廷,那么整个国家就不可能生出什么波澜。他才能顺利推行自己的改革方案。
不过他也没指望杨廷麟能完全明白这份《发展纲要》,若是杨部堂全都理解了,大明也不用他这个后世者来挽救了。
他见杨廷麟还要再劝,心念一动,道:“杨部堂,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打赌?”
朱琳渼点头道:“以三年为期,三年间你严格落实我的方略,我便保证在这期限内北驱鞑虏,使百姓安居,使库府充盈,使国家强盛,直至万邦来朝!”
杨廷麟震惊地望着眼前年轻的辅政王,心中也是豪情万丈,三年?!若如此,自己有生之年仍可目睹大明中兴!
他随即郑重揖道:“下官定全力辅助殿下,共创盛世!”
……
陈王府的正厅前,有一老一少正恭敬施礼,“恭贺殿下大破南犯虏贼,又复平天兴府危局。”
正是宋应星和徐尔路二人。
朱琳渼将他们扶起,微笑道:“你们可算到了。”
那年轻人有些愧然道:“初时我们同杨阁部一起返闽,不料学生在路上染了风寒。宋先生怕我身子吃不消,非要我在光泽休息两日,这才来晚了。”
“哦?现在病情如何,或让御医帮你看看。”朱琳渼说着示意两人落座,又让人奉茶上来。
“谢殿下关怀,已大好了。”
宋应星一旁接道:“为远这些时间操劳军器局事务,还要为我所累,不时在格致学府兼教,身体都要吃不消了。”
为远乃是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