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是征讨沙定洲的大军,将木氏兄妹让进书房,先对木靖讲了西征的大致安排,末了又对他道:“可否使令妹借一步说话。”
木靖自无不允,躬身退至一旁。木芷晴诧异道:“殿下有何吩咐?”
朱琳渼深揖一礼,“我代甄将军与你赔个不是,她言语多有冒犯,还望你海涵。”
木芷晴何等聪明,知道若仅是赔个不是断不至将哥哥支开,只得小心应道:“怎敢劳动殿下如此,甄将军性情爽直,小女自无愠意。”
“这便好。”朱琳渼点了点头,正色道,“甄将军此行肩负重任,还望木姑娘莫要因些小节而使她误了军国大事。”
木芷晴一惊,妙目慌张地看向朱琳渼,“殿、殿下如何得知?”
朱琳渼只是默然盯着她。
他以前也见过甄真饮酒,从未有过今日这般数杯便醉的情况。故而他猜测或是木芷晴搞的恶作剧,试探之下果然如此。
木芷晴被他盯得心里发虚,只得垂首道:“殿下勿怪,小女知错。
“甄将军服下的仅是萧锣甲晒干磨成的粉,会使酒力更快上头。甄将军休息一下便好,定无他碍。”
“萧锣甲?”
“哦,就是玉龙雪山上的一种小虫。亦可做引经活络之药。”
“还好。哎,你们啊……”朱琳渼苦笑摇头,“往后可莫再如此作弄人了。”
木芷晴小声道:“小女谨记。”旋即又想起了什么,抬头道,“方才殿下为何不直接问我,而是先替甄将军道歉?”
朱琳渼想都没想,顺口答道:“她乃是我的部下,她如此行止,我也有管教不严之过,是当致歉。”
木芷晴心念转动,忽而抿嘴一笑,轻声自语,“是部下……”
待木氏兄妹离去,朱琳渼让人给甄真送了解酒汤去,又闻太王妃找他。
他原以为她会说甄真发酒疯的事儿,却不料太王妃颇有些神秘地对他道:“那木家小丫头倒是不错,举止端庄,模样更是不错。我看着挺喜欢,只是出身差了些……”
朱琳渼只得苦笑点头应付着。
……
延平府,南平城。
整个城中的客栈早已被学子挤满,街上也极其热闹,尤以笔砚铺子和书店为甚,不起个大早都难挤进去。
隆武朝的主旋律便是战乱,兼朝廷又穷困潦倒,是以连去年秋闱时都没这般景象。
城西一家小酒肆中,几名书生正聚于一桌,虽只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