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他才有可能和朝廷扳腕子。但现在他用来号令群雄的桂王却不见了。若沙定洲得知此事,定会撤回兵马,放弃与他联手。
不行,必须想办法先稳住沙氏。丁魁楚皱眉沉吟,既然自己寻桂王不得,那旁人自也难知其下落。
对!桂王不过是一块招牌,管他是真是假?
他一念及此,立刻招来陈课吩咐道:“你即刻返回梧州,散出消息,只道桂王府着火,桂王受了些轻伤,需静养数日,却不打紧。
“并聚王府中人,另择地设为王府,使其仍按往常一般行事。”
陈课闻言也是一惊,但仍拱手道:“属下遵令!”他想了想,又问道,“这府中或应有个‘桂王’坐镇……”
“你自去寻一身材样貌相近者以充,令心腹伺卫左右,少使旁人近之。”
“属下明白。”
待陈课返回梧州后,立刻调了大量士卒去把守广西边境,谨防卢瑾“携桂王”逃至广东。梧州城中顿时为之一松。
卢瑾一路逃至广西东南的永宁一带,却见东去的边境上守军密布,根本无法离开桂地。
同时他身后的追兵还在不断增加,此时已有两千左右,分多路围追堵截,令他苦不堪言,但也只能闷头继续逃窜。
而朱由榔此时却就在梧州城中,藏身的破宅子距离已烧成灰烬的王府仅不到二百步远。但只在王府失火的次日,有士卒到这儿匆匆看了一眼,之后就再没人来过。
正所谓灯下黑。陈课的那些人谁能相信,他们几乎将广西东南翻遍了都找不到的桂王,其实就在王府旁边,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
……
梧州府马江县的一个村里,正有十多名庄稼汉凑在地头吃午饭。
“诶,你们听说了吗?”一名方脸汉子表情神秘道,“朝廷要改征‘单一税’。”
“单一税是啥?”
“这你都不知道?”方脸灌了口水道,“以后官府只征四厘税,其他所有税赋捐派全部禁收!”
“真的假的?”
“不可能吧……”
方脸认真道:“自然是真,据说广东都实行了。或许要不了多久就能到咱们这。”
“嗨,听说丁老儿要和朝廷打仗,广西不增赋就谢天谢地了。”
方脸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盼着朝廷能赶紧打赢就好了……”
“噤声,你不要命了?!”立刻有人比个手势四下观望,见并无陌生人,这才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