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不禁眉头一皱。
依云南风俗,未婚女子出门并无不妥,就连上阵打仗都是常有的事儿。
但那杰却瞧不上这些“土人风俗”。他自诩熟读程朱理学,处处以此为要,当下便不满地低声哼道:“一个姑娘家的,整日抛头露面,成何体统?简直累我一并丢脸……”
十数丈外,累那杰“丢脸”的木芷晴正跟在大哥身后,看他向辅政王殿下禀对。
“下官恭贺殿下一举克复曲靖、昆明。自此云南大势必以沙乱复定而中。”
朱琳渼笑着拍了拍木靖的肩膀,“此次云南平乱,木家可谓居功至伟。若无木家三千人马坚守,楚雄定已落入贼手。”
他又想起沙定海提到过神秘人夜半“指点”之事,料想多半便是木靖所为,于是接道:“便是曲靖和昆明两战,亦劳木同知谋划,我大军方得一路连捷速进。”
“为朝廷效力,不敢言功。”木靖又向身后看了一眼,揖道,“至于说楚平茂与沙定海为殿下效力,却也非下官之策,而是舍妹定计。”
“哦?”朱琳渼闻言惊讶地望向木芷晴,心说这倒是个奇女子,这谋略的本事就是比张家玉也不遑多让。
他随即赞道:“木姑娘韬略过人,实为女中孔明。”
木芷晴双颊微红,忙深揖一礼,连称“殿下过誉。”
几人正说着,就见石霖走上前来,敬礼道:“大人,各地土司已来得差不多了,您看……”
朱琳渼点头吩咐道:“事不宜迟,那便开始吧。”
“是!”
就在包围临安城的明军大营中,两个营的龙卫军步兵队列整齐得侍立四周,正中的木台上一道数丈长的横幅,上书“云南地方官扩大会议”。
朱琳渼换了军服,精神抖擞地在正首坐下。来自云南各处的八十多名土司随即跪行大礼,“拜见辅政王殿下。”
“诸位请起。”朱琳渼微笑示意,又接道,“此次召大家来,乃是为了共商滇地之发展。哦,另还有几个好消息要告诉诸位。”
他话音刚落,便见一名土司向前迈出一步,拱手道:“殿下,近来沙定洲已缩回蒙自,乱局将定。然云南遍为乱军荼毒,下官辖地更是如此,还请朝廷调拨粮米以赈。”
立刻便有几名土司出言附和。
那杰乐得脸上肥肉一颤,心说这些家伙倒会行事,上来便是先发制人,于是他也拱手高声道:“殿下,经十多年征战,滇地兵疲民困。便如我那家,眼下兵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