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修远不经意间看到有士卒从这批武器中取出一支火铳,不由心中一震,忙上前拿过来仔细观瞧,立刻眉头紧皱。他曾见过龙卫军所用燧发铳,眼前这支铳倒与其有九分相似!
他拉住身旁负责清单缴获的军官,看了眼手里的铳,问道:“这种铳有多少?”
“回军师,共七百支。”
是夜,戴修远将所有蒙古侍卫、下人全部支开,仅留几名随行的龙卫军士兵外面把守。
先前他随腾继思在科尔沁草原上兜圈子,难有机会与福京联系,此番正好借苏尼特部南下的机会,将清军的燧发铳之事连同塞外近来局势写成密信交予辅政王殿下。
再说多铎带了随从一路疯跑,倒是勉强甩开了追兵,却不料戴修远早让人通知了漠北各部族,说有个建州大人物可能会经过,凡擒获者赏金千两。
虽然喀尔喀诸部的精壮大部分都被征调参与乌得之战,但族中老人、妇女甚至小孩子也都会骑射,聚集起来对付三百残兵绰绰有余。
多铎沿途大吃苦头,等失魂落魄地跑到科尔沁附近时,身旁已仅剩了十多人。
……
噶哈百无聊赖地看着钱塘江心,将一杯酒倒入腹中,又瞪了一眼旁边打扇的绿营士卒,“没吃饭吗?用力点!”
“是、是。”那两人忙加大了些力气。
“做他娘的什么水师总兵官?”噶哈不由想起昨晚索洪令人送来的口信,十多万大军已经离开南京直扑浙江,“眼睁睁看着别人大把夺战功,老子却在这儿喝闷酒!”
他又吞下一杯,“搞个屁的水师,我大清从来没有半片船板,不一样打下了汉人的中原?运些人马过江这种事,让那些投降的汉人来便是了……”
他正发着牢骚,一名獐头鼠目的旗兵钻进了船舱,对他讨好地一笑,“主子,又有好货色。”
“哦?”噶哈眼中这才有了些光彩,忙道,“在哪儿?”
这水师总兵虽是无趣,但好在江浙一带多名妓,他隔三差五地便让人在钱塘各支流强抢画舫,遇到美色便送来供他yin乐。这也成了他唯一的消遣。
那獐头鼠目之人向身后一摆手,立刻有两名年轻女子被带了进来。噶哈随之大笑,“好!果然是好货色!”
两个风尘女子已知道他的身份,随即便腻了上来,“大人,奴家陪您饮酒吧……”
不多时,噶哈坐船之中已是春光乍泄、喘息不绝。
“总兵大人,”一名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