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朝中定会应者云集。”
“是,学生这就去办。”
……
一部驶往南京方向的云车上,朱琳渼端详着桌上淮河地图,头也不抬道:“袁彭年聚众闹事?”
“是,”郑广英拱手道,“他每日率近二百朝臣跪在午门外,妄称东虏当前,不可乱朝廷税赋云云,往往自清晨跪到午时才散,围观百姓不计其数。”
“我才刚离开南京几天,他们就已按捺不住了。”朱琳渼微微一笑,“不过早点儿跳出来也好,否则还真没有由头收拾他。”
郑广英又道:“殿下,据属下探得消息,这袁彭年后面似乎还有内阁大员作为依仗。此人是吏部尚书朱大人的可能性最大。”
“难怪能搞出这么大阵仗。”朱琳渼摇头道,“要说朱继祚也算得忠良,先帝时候他曾力斥郑芝龙,也做了些实事。只是一旦事涉他自己的利益,便坐不住了,倒有些可惜啊。”
“殿下,您看眼下这……”
“无妨,爱跪就让他们跪吧。你先火速赶回南京,给我查一些重要的事情。”
待朱琳渼吩咐了一番,又问郑广英,“就这样,要多久能查清楚?”
锦衣卫郑都督略为思忖,拱手道:“回殿下,实则朝中任职超过半年的朝臣先前已摸过底,余者大概要半个月便可查完。”
“若只要五品以上的呢?”
“六日之内,属下定能禀予殿下。”
“我再帮你剔除一些人,四天时间,给我全部查清。”
“属下遵令!”
郑广英走后,朱琳渼又让人拿来纸笔,给徐尔路和洪思各写了一封密信,派快马送回南京。
做完这些之后,他抬手敲了敲车厢,“石霖,让车夫走慢些,给袁大人多留些表演的时间。”
而徐尔路和洪思二人在当晚便接到了朱琳渼密信,立刻各自行动起来。前者与姚启圣等由格致学升上来的朝臣联络一番,分别上书弹劾分宜知县常才谙、万载知县蔺慜等阻挠皇庄承包的地方官。后者则连夜召集宣部主要官员,议定了一份声势浩大的宣传方案。
……
四日后,离京视察防务的辅政王终于返朝,正逢大朝会之日。
朝堂上的空气似乎都紧绷到快要裂开一般,众臣刚行过大礼,袁彭年便急不可耐地跳将出来,高声揖道:“臣启辅政王殿下,近来宦臣冯康假皇庄之名,于各地大肆圈地,复从中贪污索贿,以至民怨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