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对身旁副官道,“传令,步兵线列立刻齐射击敌!”
“是!”
余新拍了拍轻炮营的军官,高声道:“陈雄飞这小子,再晚来片刻,我便要亲自拔刀与虏贼相搏了!
“快去,让他给老子狠狠地轰!不要客气!”
“是!”
清军阵前的楯车已被佛郎机炮接连六轮齐射击毁八成,却闻龙卫军阵中数千人一声惊天怒喝,“瞄准!”
“放!”
四千多颗米尼弹带着所有士兵的怒火,旋转着越过楯车残骸,将沿途虏兵的脑袋、身躯狠狠撕开,带出大片如暴雨般的鲜血。
原本便已陷入混乱的建虏前军吃了这一击,当即彻底崩溃,近三千人在铳、炮恐怖的压迫下,哭喊着朝身后狂奔。
阿山与何洛会拼命狂喝,“不许擅逃!”“退后者斩!”
两白旗士卒刀刃翻飞,砍死了不知多少逃兵,却丝毫无法减缓前队涌来的人流。只不到一顿饭工夫,曹恭诚部就“突破”了两白旗阵线,直奔向多铎主力中军。
余新这边哪里能错失战机,当下命令步兵线列向前,又几轮齐射之后,米尼弹鱼便已落在了阿山与何洛会所部的头上。
方才两白旗被溃兵冲乱了阵型,此时匆忙之间根本组织不起来有效反击,在倒下六七百人之后,也轰地发一声喊,向后溃退而去。
巩阿岱那近万正黄旗对曹恭诚的绿营倒是下得去杀手,但对两白旗却有些犹豫,遭溃兵这么一冲,当即也有些阵脚不稳之势。
多铎在后面看得清楚,眼见到了嘴边的鸭子,却被突然冒出来的百门大炮打飞了。
难道是南人早有埋伏,先前示弱诱我大军抵近,这才突然以炮迎头轰击?
他却不知道,陈雄飞接到郗明山告急,从山北侧绕行二十余里,一路急行军才刚刚赶到,足见骑炮兵化的轻炮营机动力之强!
“大将军,”硕塞一旁急道,“正黄旗已见乱象!须速调骑兵镇住局面,否则……”
“对!”多铎一个激灵,忙令人调祖润泽、张洪谟与自己直属骁骑营上前。
余新听到建虏阵中号炮之声,用望远镜看去,就见过万建虏骑兵从两翼汇聚,显然是准备硬冲。
他也不恋战,遂令步兵线列退回,又吩咐人摆放新的铁绳网和拒马,准备临敌。
另一边,陈雄飞测指挥轻炮营和余新的炮连汇合一处,填装子铳,也是严阵以待。
很快,隆隆铁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