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松,吩咐道,“你立刻将这两条船扮作商船。我会让兵部调一万支鸟铳,以及火药、铅弹、甲胄等物给你,将其藏于船内。速往倭国而去。”
黄宗羲虽不明所以,但心知必军国大事,忙躬身应道:“臣,领旨。”
朱琳渼接道:“近来和兰人应该缩在岛上积蓄力量,故而派两条轻护卫舰护航足够了。”
他向日本方向望去,轻声道:“戴修远那边可以开始动手了。日本这个华夏身侧的毒瘤,这次我就给他彻底剜去!”
……
扬州城外。
“十里长街市井连,月明桥上看神仙。”
张家玉轻吟诗句,望着眼前景象,却不由哀叹一声。
此时的扬州城外已尽成白地,只留下大片被焚毁的村落,便是干草枯枝都不见一根。
在灰蒙蒙的城头上,蓝色的镶边龙旗没精打采地垂着,而旁边的虏兵却是紧握着火铳,死死盯着城下。
由于道路被毁,重炮走得极慢,故而张家玉虽率部将扬州城围住,但在缺乏重炮的情况下,一时却也难以攻破。
他正思忖着是否要搞一场奇袭,忽闻有骠骑兵疾驰而来,高声禀道:“报!将军,圣驾已经渡江,正朝扬州而来。”
圣上到底还是坐不住啊。张家玉却未觉奇怪,以他对当今天子的了解,能安坐紫禁城中等待捷报,那才叫怪事。
他忙吩咐手下军官和侍卫整队,准备随他去迎驾,却又有太监匆忙赶来传旨,令他们严守战阵,不得擅离。
张家玉心中又是感叹,圣上虽已御极,这内里却还是先前叱咤疆场的龙卫军指挥啊。
于是他大声吩咐诸将,“好了,都没听到吗?各回己营,不得懈怠!”而后又亲自视察攻城土墙的建造情况去了。
长江北岸距离扬州城不过三十里,但由于没有道路,直到次日正午朱琳渼才终于走到了扬州城下。
他皱眉环视扬州附近的景象,不由心中震怒,这大片残垣断壁之间,不知有多少大明百姓流离失所,朝不保夕。
建虏,罪不可赦!
迎面一队军官快步而来,等到了近前,为首的张家玉恭敬敬礼道:“末将军务在身,未能赴远迎驾,还请陛下恕罪。”
“沙场之上哪儿这么多虚礼。”朱琳渼跳下马来,拍了拍张家玉的肩膀,又指向扬州城,“我听说大军被阻在此地,说说具体什么情形。”
“是。”张家玉忙拱手道,“守城的当是建虏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