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一个老猎户出了主意,用当地山民自酿的瓜干酒清洗了伤口,然后敷上草药,并且叮嘱刘远山一天喝一小杯温热的瓜干酒来促进血液循环,这才慢慢治好了小腿上的溃烂。而刘远山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学会了喝酒,从此,一生嗜酒如命。
说到这里,刘远山动了情。
“孩子们,你们不知道,那时候的老百姓穷啊,饭都吃不饱,哪有多余的粮食酿酒。尤其是山里,地少山多,根本没法种粮食,只能种地瓜,也就是现在说的红薯。虽然现在地瓜干都见不到了,但是那时候,瓜干可是保命的粮食,瓜干酒更是十分金贵。为了给我治伤,用了四五斤瓜干酒,是那户山民用了几十斤瓜干换回来的。”
说道这里,刘远山停住了,气氛也变得凝重。
刘薇赶紧出来活跃气氛,她说道:“爷爷,那您后来去过那里吗?”
刘远山有些开心了,说道:“去过,也找到了那户山民,他们家生活的很好,八几年的时候,我还把那老两口接到bJ住了一阵子,只是十几年前那老两口都去世了。”
刘薇赶紧又道:“爷爷,那您没找过瓜干酒?”
刘远山叹了口气,说道:“找过,束河县有个酒厂,七八十年代还生产这种瓜干酒,但是到了90年代就停产了,我已经有接近30年没见过这种酒了。”
也是,这种带着苦头的瓜干酒,本来就是很低档的白酒,自然在市场大潮中被太淘汰了。
刘薇连续问了两个问题,可是最后的结论都让人有些沮丧。刘静云赶紧道:“爸,这酒是束河县的一个年轻人送给我的,据说是他出生的时候,他父亲买了一些埋在地下的,已经二十多年了,他家里应该还有,你放心,我再要点过来,保证您可以经常喝道这个酒。”
刘远山年纪虽然很大了,但是并不糊涂。他叹了一口气说道:“小云,这个酒既然存放了这么些年,对人家来说也是很金贵的了,不可强求。如果人家愿意,就要个三斤二斤的,不能白要,拿窖藏的茅台酒去换。如果人家不愿意,也就算了,这一小坛子酒,也够我消遣好久了。”
刘静云闻言点点头,郑重的说道:“爸,您放心,我会注意的。”
刘远山颤颤巍巍站起来,端起面前的酒杯,对着家人说道:“我今天高兴,喝到了几十年前的味道,来,大家一起再喝一杯,你们以后要尽职尽责,好好工作,为了共和国而努力。”
说完,刘远山满饮此杯,家人也都赶紧站起来,喝光了各自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