摞塑料盆上抱了五六个,赔着笑递给大嫂,嘴里说道:“大嫂,太谢谢你了。那你知不知道,那个陈老师多大年龄?教什么课程?”
大嫂没好气的接过塑料盆,大声道:“不知道!”然后转身走了。
围观的人哈哈大笑起来。
村主任赶紧道:“孙领导,我倒是突然想起来了,那个老师在春雷父母的丧事上出现过,当时大约四五十岁的样子,不大高,稍微有点胖,其他的实在是记不清了,现在这事过去怕是有七八年了。”
有个村干部补充道:“9年了,春雷爸妈2002年出的车祸,那年我刚复员,回来就赶上了他们的白事。”
孙一斌长长的松了口气,连声给大家道谢。之后他带着两个队员迅速驾车离开了村子,直奔县城燕子山中学。
孙一斌找到了学校的保卫处,用一个似是而非的说辞搞定了保卫处的领导,得到了对方的大力配合。
女教师、姓陈、年龄大约50到60岁、在职或者退休、担任过班主任,在这些线索下,学校很快筛选出了三个教师,两个在职,一个前年退休,不过依然住在学校的家属楼里。
很快,苗方平的档案也被找了出来,他是1994级的学生,班主任正是那个前年退休的教师,陈春玲。
下午两点,孙一斌谢绝了学校保卫处领导的带领,自己带着一个队员提着一些礼物,敲开了陈老师家的房门。
就像村主任说的那样,陈老师不大高,稍微有一点胖。她戴着一副老式的黑框眼镜,脸上老是乐呵呵的。看得出,这是一个很乐观的人。
孙一斌注意到,陈老师的家境一般,房子不算大,装修有些陈旧,家具和家电也都过时了,倒是收拾的挺干净。
孙一斌客套一番,说来了解一个学生的情况,然后说出了苗方平的名字。
陈老师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好半天没有说出话。
孙一斌心里就是一惊,难道这个陈老师知道点什么?自己不会是打草惊蛇了吧?
客厅里安静下来,好几分钟以后,陈老师认真的问道:“两位同志,请问你们是以什么身份来打听苗方平的消息?”
孙一斌一下子傻了眼。
很显然,既然陈老师问出了这句话,那她肯定知道苗方平有问题。否则的话,她或许会很高兴的介绍一下自己的学生。
而孙一斌是没有什么官方身份的,他所进行的调查行动,只是个人行为,对方配合与否,都是人家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