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曦如果半夜不在,他就自己点蜡烛,扶住三脚架去上茅房,朝曦在,不想吵醒朝曦,所以憋着,不点灯,结果弄成这样,被朝曦像数落小孩子似的说了几次,终于老实了,知道有事就喊朝曦,不会拖着。
其实朝曦不讨厌给他做事,甚至有些喜欢,是沈斐自己过不去心中那道坎,不愿意求人罢了,非得给他挑明了,说几遍他才能记住,这点比平安还难搞定,平安可以骂,可以揪耳朵,这人只能一遍一遍念叨,念叨的自己都烦了,他才会改。
其实还是不想麻烦她,即便朝曦说过,他该忍还是会忍,实在忍不住了才会喊朝曦,朝曦干脆每天半夜自己起来上茅房时,将这人也抱去茅房,逼着他解决。
朝曦是很容易起夜的人,半夜要起来两三次,有时候这人睡的正香,突然被她弄起来,不想上茅房,也滴滴答答上了一点,如此变成了跟朝曦一样,每天晚上两三趟。
朝曦是想着多跑两趟总比憋着强吧,她自己一憋就睡不着,这人肯定一样,给他解决了才能睡的更好。
沈斐倒是没什么意见,他就算有意见也不说,朝曦全当不知道,一意孤行将人抱来抱去,偶尔还能听到沈斐幽幽的长叹声。
朝曦也不管,被子一盖,人一搂,继续睡了起来。
她睡觉有夹被子的习惯,跟沈斐一起睡后被子不是她一个人的了,夹了被子沈斐就要受冻,可不夹不舒服,干脆夹沈斐,沈斐一看就知道从来没跟人同睡过,身体会僵硬很久,到后半夜才慢慢歇下。
知道他睡的晚,第二天辰时才喊他起床,准备带他出去看看。
沈斐很宅,他一个人留在屋里,能十天半月不出门,也不急,有本书就能继续待下去,这样的人自然不喜欢到处溜达。
朝曦给他准备了轮椅,想带他四处游玩也都是瞎折腾,这人根本不想出去,似乎早就料到了一样,早上吃过饭,朝曦去准备出行的工具。
那轮椅太硬,沈斐腰骨不行,身子又娇贵,朝曦便在下面垫了个小被子,边角绑在轮椅上,折了一道的被子可以展开一面,到时把沈斐放进去,被子一掖,保证冻不着他。
又带了一壶茶水,路上渴了喝,虽然就是早上散个步,不过考虑到种种原因,朝曦还带了吃食,怕早上的风过寒,想了想,翻出很早以前扮男装时买的帽子,有了这个就不怕冻着沈斐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朝曦回头看去,沈斐身子陷在枕头里,脑袋歪去一边,竟然睡着了。
朝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