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大仇也没人帮你报了。”耳边充斥着一道清冷而低沉的男声。
是谁在呼唤她?
她的房间里也不该有男人!
冰冷的池水退散,她的身体变轻上浮,黑暗逐渐散去,突如其来的光明似乎要刺瞎她的眼睛。
她睁开了眼,对上了一张轮廓分明的俊脸。那人距离她很近,呼吸喷吐在她的脸上,带着隐隐的药香。
薛彦见她醒过来,剑眉轻挑,那双幽冷如点墨般的眸子也闪了闪。
“县主身子孱弱,对自己还是不要太狠。芷萝花虽能迷惑他人,也能迷惑自己。若有下回,兴许你就沉浸在噩梦之中,再也醒过不过来了。”薛彦放下衣袖,在知冬端过来的铜盆里,仔细将手洗了两遍。
夏姣姣的身体一僵,“你是谁?”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浑身都在戒备。
芷萝花配以其他药用,可以造成她身体上的衰败假象,她能瞒过那么多大夫就是用此法。
本以为无人知晓,没想到今日竟然被他看出来了。
“我?一个悬壶济世、医者仁心的大夫而已,也是县主的救命恩人。”薛彦拿起布巾擦手,冲着她扯出一抹笑意。
夏姣姣的视线从他的身上移开,落在了床边的一排花盆上,里面都种植着各个品种的花,娇艳欲滴。
薛彦冷笑,“人常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县主不仅不想着报恩,还想着杀人灭口吗?你的那些稀奇古怪的小花,对我不管用。”
他背起药箱,扭过头戏谑地看着她:“不过如果是县主这样的小娇花来对付我,说不定我还能心软。”
夏姣姣轻呼一口气,这男人真是观察细微,连她的阴暗心思都猜得丝毫不差。
“多谢相救,如果你喜欢终日与我这副病体同床共枕,并且成亲时首先抬进你府里的不是拔步床,而是棺材板儿。那我不介意嫁与你。”
薛彦冷哼,抬脚就走。心里嘀咕:美人猛于虎,娇花成毒花,早知道不救了!
待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夏姣姣猛地沉下脸来,暗道:呸,不要脸的,忒不是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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