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祖母那边又派人来了,方才被我打发走了。”夏心的脸上带着几分焦急。
侯夫人满脸愁容,迟迟不肯下笔,“我算是瞧明白了,如今的侯府就是个泥潭,谁陷进来谁倒霉。你大哥前程光明,我们娘俩还指望他,不能让你爹给拖累了。等这件事情过去了,你出嫁的时候挚儿再回来,是最好的时机。可是老夫人不给我这个机会,我便也不知如何是好了。这信送过去,就是坑了你大哥。”
母女俩相对而坐,皆是愁眉不展。
“祖母为了防止我们通过旁人传信,连表妹她们都不许来了。”
夏心指的是侯夫人娘家的人都暂时不能进府来了,老夫人看起来信佛不理后院的事儿,实际上到了关键时刻她还是能一手把控整个侯府,悄无声息地让她们娘俩成了困兽之斗。
“夫人,姑娘,奴婢方才打听到,坊出了给人寄信到指定人手里的途径了。”
听着丫鬟的话,母女俩对视了一眼,皆在彼此的眼中看到几分欣喜若狂。刚打瞌睡就送来枕头,不过她俩还算谨慎,多问了几句,才打发她离开。
坊是用信鸽传递的,老夫人能防住人,可防不住这在天上飞的小东西。而夏心之前就在坊认领过信鸽,此刻正好排上用场。
刚刚传信的丫头见解决了主子们的问题,欢天喜地地出来了,一把握住红梅的手说:“梅子,还是你聪明。我当时听到三姑娘那边的丫鬟议论,都完全没在意。幸好你提点我,否则就错过了这大好的立功机会了。”
红梅淡笑,又说了几句,便提着裙摆走了。
她不过是为了完成县主交代的任务,否则也不会特地跑这一趟。至于坊恰好开放那个功能,实际上也不过是为了让侯夫人把这信笺传给大爷,按照县主的话说,这侯府里唯一能让侯府不灭亡的只有大爷夏挚。
县主可没有精力与他斗,先把侯府拖垮了再提这位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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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府人人自危,因为侯爷的事儿,忽然有几个下人凭空消失了。谁都不敢乱说话,知情的人越来越少,许多丫鬟婆子睡醒一觉,发现同屋的人再也没回来,也丝毫不敢声张。
这些人恐怕都是触及了主子的逆鳞,又或者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夏姣姣这几日火气很大,她每日都要喝那苦药,无论怎么找借口都推脱不掉。甚至以用膳没有胃口为理由,都被知夏给识破了。因为在午膳过后一个时辰服用,午膳已经吃了,晚膳时间还早了,根本不存在这一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