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郡主神情恢复倨傲,“怎么,你要帮一个把老鼠看得比人还重要的老糊涂?这可不像你啊,依你小时候的脾气,不管是谁,能做出这种事儿来,你估计直接提着宝剑就亲自斩杀了那畜/生,还容得下一个鼠辈为非作歹?”
她的手指在慢条斯理地替猫咪梳理着毛发,神色之间显得漫不经心,只是视线从来不曾从她的身上移开。
“你觉得祖母做得不对?”
“当然,难不成区区一只老鼠,真的能比得上人?”
夏姣姣勾唇一笑,脸上露出几分笑意,“你是这么想的啊。那你现在替珍宝出头,是不是也有人命比不过一只猫的意思呢?”
清河郡主动作停住,面色复杂地看了她片刻,最终冷哼了一声。
“姣姣,你变了。如果荣姨在世的话,她一定会非常讨厌你这副嘴脸。”她一手抱着猫,另一只手勒紧缰绳,将马掉头就准备离开。
“是啊,我娘在世的话,我也不会有这副嘴脸了。珍宝的金铃铛我会尽量帮你找的,看好你的猫,连只猫都看不住,很难想象你去过铁律如山的军营。”夏姣姣神情未变,轻飘飘地说出这两句话来。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清河郡主猛地回过头来,眸光如电。她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扯着缰绳跑远了。
没人敢阻拦,就连那些侍卫也不敢靠近,万一真的冲撞了清河郡主,只怕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等到清河郡主的身影消失了,院子里才再次忙乱起来。有的去请大夫,还有的端茶送水,一个个都面露戚戚然。
说起来这事儿也的确不算大,开端只不过是死了只老鼠,老夫人想要替老鼠报仇,要杀死几只猫。没想到猫没杀死,却引来了一个凶神恶煞。
清河郡主得理不饶人,嘴皮子又极其利索,丝毫面子都不给。抽晕了庄嬷嬷,气晕了老夫人,这夏侯府的人还拿她没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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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路上,知夏和知冬一左一右地搀扶住她,脸上皆带着几分担忧。
“县主,您那样落了清河郡主的面子,真的没有关系吗?奴婢听说郡主最记仇了,一件小事儿她都要追究的。”知冬轻声开口,想起清河郡主手拿着马鞭抽人的样子,她就禁不住直发抖。
夏姣姣轻笑,捏了捏她的脸:“傻丫头,我儿时和她一通玩耍的。如何能不知道她的暴脾气,当初我俩凑一起,就像是两个喷火娃似的,逮到谁捉弄谁。天不怕地不怕,后来我娘发生意外,我们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