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家夫妇这一宿都没睡。
关清月更别说了，一直处于迷迷糊糊之间，一闭眼就看见蝶舞被杀了的样子。
关大年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就出发了，先去了镇上，租了一辆马车赶往府城，此时根本就不考虑省钱不省钱了。
一刻也没歇息的赶到了府城，也快晌午了，但是也顾不得吃饭，直接就去了学院。
关青书没想到关大年才隔了一天就又来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啊？”
此时的关大年也没办法隐瞒，就将事儿都说了：“青书，你说，那杨大妮真的那么厉害啊？”他其实心里也是带着侥幸的。
“呵呵。”关青书的脸色顿时铁青了起来，“爹，你以为这样的事儿她敢开玩笑？”
“可……”
“这么说吧，咱们长淮州的总督跟她一个级别，但是如果真的细算起来了，总督还要给她行礼呢。”
关大年彻底没了侥幸：“那怎么办啊？”
“既然她没直接宰了关清月，那就是还给咱们留了面子呢，否则，我的仕途也就到此为止了，更别说还能去京城了。”关青书苦笑了一下，“如果真有个杀人的妹妹，那王阁老是绝对不会收我做门生的……行了，我现在去跟夫子请假。”
关大年只有叹气的份了，心里也更气闺女了。
父子俩虽然紧赶慢赶，午饭都是拿了两个包子解决的，但是进村的时候，太阳还是偏西了。
“爹，这事儿不能耽搁，我立刻去求见杨如欣，你去将妹妹带来。”
这一路上，关青书给关大年详细介绍了一下杨如欣的身份，关大年这才知道，杨如欣那是可以上朝的官儿，虽然女人上朝很罕见，但是却不是没有，以前的唐朝还出了个女皇呢，前朝就有列班的女官，而杨如欣却是本朝的第一个。
之前或多或少的会有些侥幸心理，此时彻底没了。
杨家。
“坐吧。”杨如欣示意了一下关青书。
“欣儿。”关青书叹口气，“我没想到关清月会有那么大的胆子。”
“我也没想到。”杨如欣微微的挑眉，“她碰触了我的底线，危及了我的家人。”
“我知道。”关青书点头，“我关家欠你，这个情我也承下了，有生之年我会还。”
杨如欣笑了，她要的就是这句话，关青书是个有能力的，在经历了那么多事儿之后，更是沉淀了许多，将来注定不可限量，她不想跟他成为政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