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不能多于五天,这是我们老葛家最大的让步!”葛父道。
陶老汉琢磨了下,“七天吧,再多两天,我们还得去外面筹措筹措啊!七天后,四两银子一文不少,我亲自送去你们家里,可中?”
葛父犹豫了下,最终点头。
葛家人方才散去。
除了陶家大房人和看热闹的顾南星皆完好无损外,陶,葛两家人脸上全都挂了彩。
说不清谁的伤轻谁的伤重,所以这赔医药费一事,自然也就没谁提了,各回各家,自个掏腰包疗伤。
葛家人走后,马氏跑进了东屋,在里面又哭又骂。
二房的人回了西屋,先前混战的时候,陶三霞的衣裳都被葛三毛给扯破了,至于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
里正陶大海不放心,在那给陶老汉继续说教,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好让这一家之主的老汉能够豁达一点。
陶老汉灰头土脸,手里拿着旱烟杆子,脑袋耷拉到了胸前,除了点头,还是点头。
等到送走了里正,陶老汉抬起头在四下搜寻大房的身影,结果发现大房的人竟然不声不响全跑了。
这帮没心没肺的,好意思顶着一个‘陶’姓!
陶老汉回了东屋,马氏还在哭,边哭边抱怨陶老汉没用,窝囊,这么快就认怂了。
“不认怂成嘛?且不说这事儿原本就是咱家站不住理儿,里正都发话让咱退彩礼,咱能不听吗?里正可是咱村里最大的官儿,平常核定田亩数,服徭役啥的,那可都是里正一句话的事儿,咱得罪谁也不能得罪里正啊!”
马氏的叫骂声顿时就弱下去了,转成了呜咽,把头埋到枕头底下去,绝望……
陶老汉可没空哭哭啼啼,哭死了,该退的钱一文都不会少。
他瞅了一会儿烟,来到东屋门口对着西屋喊陶春生。
很快,陶春生就过来了:“爹,我那边正忙着呢,你喊我过来有啥事儿?”
陶老汉没好气的道:“你那边忙啥还能比咱家眼下还彩礼的事儿还急迫?”
陶春生愣了下,随即一脸悲切道:“爹,你是不晓得,咱三霞吃大亏了,葛家那个三小子焉巴的坏,把咱三霞打得鼻青脸肿,三霞长这么大,我的巴掌都没舍得上过她的头,今个竟被那个三小子打得好惨,我瞧这都心疼啊!”
自家闺女被人打,这个做爹的竟然还不能去找人家要说法。
为啥?
因为自己也打了人家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