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见郑芝龙,商讨水师缉私刑案事宜。
一个海盗出身的武官,懂什么机宜文字,刑狱判例。抱着藐视的心理,来到了泉州,福建都督府。
可郑芝龙一纸公文,又将自己打发到广东署理缉私刑案。可怜自己刚刚过了知天命的年纪,还要乘坐海船,水上颠簸。
但是,没多久,宋应星就不再抱怨了。因为在船上,他遇到了一个年纪比自己还要大的老者,原登莱辽海监军道王徵。
“良甫公此去广东,也是受了那郑芝龙调遣?”宋应星朝王徵拱手问道。
“是呀。”王徵强忍着海上航行的不适,焦眉愁脸地说道:“郑大都督,命我前往广东,整理广东水师历年船只耗损数据情况。”
对于郑芝龙的调遣,王徵也是感到非常不解,这种事情,随便调派一个书吏就可以做到的,为何还要专门将自己这个新任的机宜参赞派过去?可怜自己一把老骨头,莫不是要死在这海上。
“长庚此去何为呀?”王徵问道。
“代为署理缉私刑案。”宋应星说道。
五日后,船至广州。王徵和宋应星二人,并未被迎到官署,反而住进了一家码头附近的货栈。货栈上下,显然知道他们二人的身份,对他们甚为恭敬,饮食,住宿均是最为豪奢。
几日海上奔波,想来是郑芝龙体惜俩人年纪和身体。王宋二人,倒是安之以泰,尽情享用。
然而,又过七日,货栈掌柜恭敬地送俩人登上一艘大船。并再三嘱咐领头之人,一路需多加照顾,不能怠慢。
王宋二人此时,倒有些糊涂了,不是来广东署理事务吗?怎么又送他们上船,难道是再返回泉州?
“不对!”宋应星透过船舷,看着远处的海岸线,神色顿时一变,“良甫公,我们此时,恐怕不是在返回泉州路上。而是在不断南下!”
“长庚,你能确定吗?”王徵问道:“南下,是该去哪里?琼州吗?”
“也不是琼州?”宋应星看看天上的日头,又看看远处的海岸,“似乎是安南。”
“他们拉我等去安南作何?”王徵惊讶地问道。
宋应星摇摇头,船上一些水手和军官,穿着一种青黑色的武官服,完全不同于大明的红色鸳鸯袄。他们不是大明水师!
“你等何人?”宋应星怒视着船长室的齐大江,“要绑架我等大明官员吗?”
“俺们不是绑架你们。”齐大江看着两个老人,气势汹汹地站在他的面前,不由有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