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馆的一处角落,两个商贾模样的男子一边吃着酒菜,一边也在不时地瞅着那桌陆战队军官。
“我怎么觉得,我们齐国又要打仗了。”朱炳坤轻声说道。
“我们齐国哪年不在打仗!”鲍大金笑着说道:“帝汶岛、威远岛,汉洲东部地区,就是宋城以南数百公里的荒原地带,不都是我们齐国军伍在到处打杀土人。”
“嗤,打土人,那也叫打仗?”朱炳坤嗤笑一声,“我是觉得,我们齐国似乎要打大仗。你知道吗,开元城(今澳洲汉普蒂杜市)那边的制革场前几日给我下了三百张鳄鱼皮的订单,限期一个月交货。以往,都未曾有过这么多的需求。”
“是吗?”鲍大金说道:“这是好事呀!前几日,我也第一次接到军政府的订单,要求一个月内提供三千个罐头。我还琢磨着,难道建业食品场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使得军方竟然朝我们宋城这地方下订单。若是真的打大仗,那需求可不会小。……打谁呀?荷兰红毛鬼?”
“应该不是。一直都未听说我们与荷兰人交恶。”
“不打荷兰红毛鬼,那这南洋地区,还有哪个势力值得我们齐国大动干戈?”
“兴许是南洋地区某个不知死活的土邦小国吧。”
“话说回来,这打起仗来,竟然还能带动我们的工场生产。”鲍大金笑着说道:“说句诛心的话,为了我们多赚些银钱,这仗还真的该不一直打下去。”
“我们要是一直打胜仗,那倒好说。若是败了,说不定就有祸事来了。我们齐国根基才多长时间,可经不起消耗呀!”朱炳坤却是皱着眉头说道:“当年,大明是何等强盛,如今再看看,是什么情势?”
“我们齐国怎可与大明相较?”鲍大金摇头说道:“汉洲大陆,唯我齐国独占,内陆又无强敌,尽是愚笨土著。外来强敌若要来攻,均是跨海远来,而我齐国沿海要地,堡垒火炮密集,必不与外敌所趁。以我看来,只要我齐国自身无以内乱,外患当以无忧。”
“嗯,有些道理。”朱炳坤点头认可,“只是希望,我大齐能继续如红日初升,国势蒸蒸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