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烂透了。故而,才能一再被清虏攻灭覆亡,却平白让亿万百姓与之殉葬。哼哼……,这天下何其不幸,世间百姓何其无辜!”
“殿下可是要……废立大明,另立新朝?”冯双礼低声问道。
“你认为呢?”孙可望背靠着城墙垛,看着一副小心翼翼神情的冯双礼,似笑非笑地问道。
“我……,臣一切以秦王殿下马首是瞻!”冯双礼咬牙说道。
“哈哈……”孙可望伸出一只手,指着冯双礼,大笑起来,引得远处文武百官侧目看来。
这兴国公还真是秦王心腹爱将,这么短时间里便将怀有郁郁心事的秦王引得开怀大笑。
“维扬,孤就算要代明自立,岂会在这个时刻?”孙可望转头扶着城墙垛口,眺望着远处苍翠的青山和无边的荒野,“北方清虏未灭,西北边事不靖,辽东尚有渤海和……云州镇,西南更有蒙藏鞑虏居高临下。这个天下,尚不太平呀!”炏
冯双礼闻言,心中不由一松,随即宽慰道:“殿下勿忧,臣自当劈荆斩棘,肝脑涂地,为殿下扫除所有边患,为殿下打出一个盛世王朝。”
“齐国数年前敬献的一幅天下堪舆图,你可还有印象?”孙可望轻声问道。
“臣尚有印象。”
“这天下之大,世界之广,远超孤所想象呀!”孙可望悠悠地说道:“齐国于三十年前,不过数百逃亡之溃兵海匪,但寄居汉洲大陆,以此为基,不到四十年间,便席卷整个南洋,势力直抵大明海疆。三年前,更是擅自登基称帝,威服自专。……此,时也?命也?”
“殿下,汉洲荒僻,民不过数百万众,兵不过万余,所凭借者,乃是舟船之利……”冯双礼本想贬低一番齐国之势来宽慰孙可望,可转念又想到,这数十年来,人家齐国数败清虏,几度挽大明颓势,在南洋地区,更是屠城灭国,如喝水一般轻松写意,顿时说不下去了。
“齐国之威,又何止船坚炮利?”孙可望摇摇头,说道:“维扬,不妨告知与你,孤自观那天下堪舆图以来,便立下宏愿,要将我汉土疆界,北扩至大漠极北,西濒至浩瀚沙海,南抵至大洋之滨,东服朝鲜、日本,建立一个历朝历代皆未曾有过的庞大帝国!”
“殿下……”冯双礼愕然地看着一副睥睨众生的孙可望,眼里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炏
“老天若再予我二十年时间,孤相信,这番宏愿必能于我手中逐一实现!”孙可望昂然地说道:“待那时刻,这皇帝的旒冠,自然会落在孤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