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儿直隶兵营有人作乱,虽镇压了,却还是叫臣不安。”这闵江正容说完,见顶头老大似乎很是满意,就放下了心来,只是眼见此时圣人都不叫荣寿公主出去,还放任她趴在自己身边玩儿那几枚珍珠,心里就有了几分计较,却不动声色,将自己要回禀的事情说了,这才恭声道,“叫臣瞧着,这里头与英王脱不开关系,只是英王如今远在属地,不好惊动,还请陛下早做谋算。”
英王,就是许多年前,郑王与阿元的二哥凤唐一同出京时说起的那个似乎很有野心的王爷了,阿元听得有些皱眉,见圣人目中有些冰冷,有心说几句,到底在外人面前忍住了。
“还有何事?”圣人只问道。
“没有了。”闵江急忙赔笑,又很无耻地说道,“听说陛下处,有新茶贡上,微臣厚颜,想讨一罐儿来。”
“怎么,你还也想与朕换换?”圣人目光落在阿元手边的荷包上,忍不住揶揄了一句。
阿元就见这逗儿总督的手上,变戏法儿一样再次出现了一个小荷包,叫这家伙羞答答地送到了圣人的案上来。
感情这还是要贿赂一下皇帝的节奏!
真逗儿啊!
圣人也似乎觉得在侄女儿面前很丢脸,掩面许久,无力地将这么个小荷包也丢给阿元,见熊孩子眉开眼笑,小声嘀咕着什么“嫁妆”,顿时气儿不打一处来,扬声命外头的内监取了新茶来,叫这总督恭恭敬敬地接了,这才指着他骂道,“丢尽了朕的脸!滚吧!”说完,眼见这总督谢恩之后,真的在地上一个跟头滚出了御书房,这才在阿元复杂的目光之中一声叹息,干笑道,“平日里,他也是个能吏。”
阿元呵呵了。
不过,公主殿下也觉得这家伙方才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古怪,似乎还带着几分讨好,正摸着下巴想着这里头是不是有鬼,阿元就听圣人淡淡地说道,“朕信重此人,其实另有缘故。”见阿元露出了倾听之色,他便淡淡地说道,“闵江这个人,当初也是富贵出身,可惜到了他的那一辈儿,家业败光了,成了穷光蛋。『*首*发』”
“说重点啊皇伯父。”阿元哪里有时间听一个老男人的奋斗史呢?
“不是从前,缠着皇伯父讲故事的时候了。”侄女儿大了,不听话了,圣人觉得心酸极了,回顾了往昔的那听话的肥仔儿,这才继续说道,“他的妻室,在他最落魄的时候嫁给他,靠着给人针线叫他熬成了进士,直到为官,”阿元听到这,竟说起了闵江的妻子,就好奇了起来,听圣人继续说道,“他这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