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很好。”外祖母将她表兄夸得花儿似的,什么貌若潘安,学富五车,俨然是京中的出息子弟,三公主心本就不高,不过是想寻个寻常人家儿过简单的日子,也并不想与受宠的姐妹们攀比,心里也有些意动,只是到底作为女孩儿,又是公主,更矜持些,便并未十分地答应,只说考虑。
“我与母妃在宫里能知道些什么。”三公主只流着泪说道,“谁知道,亲外祖家,也能这样坑人?”
“汪家。”皇后对这些宫妃的家里,不是显赫如徐妃的,其实并不十分关注,此时便皱眉道,“我虽不知你外祖家的表兄,只是你也知道,你二皇兄素来与你肃王叔的二堂弟玩儿得好些,京中出众的少年,我也听说过几个,只是却并没有个姓汪的。”昏暗的烛火中,皇后的脸色便有些不好看,此时只冷笑道,“如今,这是想要做什么?!”这是尚主,这是想要满门抄斩!
“母妃心里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因此便使宫里在外头行走的小太监去打探。”三公主不被重视,此时只觉得难以启齿,低声道,“使了不知多少的银子才得了出宫的腰牌去打探,不成想……”她慢慢地捂住了脸,将自己的花容月貌与眼泪一同捂在了手后,哽咽道,“那家的表兄,竟是那样的一个纨绔,宿花眠柳,无恶不作,如今身边还有跟已经三岁的庶女,只放在外头,只当别人都不知道罢了!”
听到这些的时候,母女两个简直如遇上了晴天霹雳一般,汪嫔当场便厥过去了,醒了以后什么都不说,抱着她就是一阵痛哭,身子就此不好,一直病歪歪的,显然是被亲娘伤透了心。
皇后听了这个,饶是母临天下这么多年,也忍不住气的浑身突突直跳,只猛地将手拍在了桌子上,一把将桌上的茶盏扫到地上,厉声道,“岂有此理!”
“就算这样,母妃却一直顾念着外祖家,不敢将这些事与旁人说,一直憋在心里头,身子更坏了。”叫三公主痛苦的,却是汪嫔就算叫娘家骗成这样,混没有想过与圣人皇后告状,只为了娘家的繁华忍下了这口气。
三公主目光无神地看着脚下的茶盏碎片,只觉得心也碎了。
叫唐妃逼迫的时候,她心里就难过极了,之所以流眼泪,一则害怕太后厌恶自己,一则,就是汪嫔通没有想过,汪家的这件事儿,给她带来了多少的伤害。就如此时,明知道圣人意动,要将自己下嫁给那恶心的表兄,可是她母妃却只知道哭,叫她认命,除此之外,竟再无其他。
“女儿不想认命。”三公主当初也是凭着一股子勇气走到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