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王鸢之前,还觉得只是不好意思,现在在女眷们带着讥讽的目光里,她只觉得没法做人。()
这是在做什么?
在别人家里,别人的寿宴上,就为了叫这家里的少爷看中的一点点可能,就要不要脸,当做看不到别人的脸色,做这样没脸的事儿?
对面的那丽装美妇,口中已经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冷笑,只叫哆哆嗦嗦站起来的王鸢脸上仿佛刮刀子一样,只觉得现在去死了才好。
王家太太却并不以为然。
当年,王贵人就是在宫中宴上,一首诗词引得圣人侧目,之后迎进宫中荣宠不衰。这英国公府虽然是勋贵中的勋贵,可是男人么,不就是看重脸与才情?自家闺女美如天仙,又能诗能画,进宫都够了,在场的谁能比得上呢?况如今这样的态度,不过是在嫉妒自个儿家没有王鸢这样的好女孩儿罢了,算得了什么呢?想到这里,王家太太便扯了扯闺女的衣摆,叫她别犯傻。
之前在家中,她特地叫王鸢没事儿做了一首贺寿诗,如今正好应景儿。
女眷们沉默的时候太长了,久到王鸢的心里有些发凉。她愣愣地站在原地,四周都是意味不明的目光,仓皇地向着首席看去,就见上头的那几位夫人都微微敛目,虽然对王家太太的不知分寸感到厌恶,却并没有表现在脸上,只是那种冷落,更加人难堪,沉默了许久,就在王鸢脸上通红的时候,却见太夫人微微露出了笑容,和声道,“既如此,便劳烦王家姑娘了。”
竟是没有半分的轻视。
王鸢骇然抬头,就见这位慈眉善目的贵妇人的目中全是鼓励与善意,一时间竟是心绪难平,又委屈又觉得暖洋洋的,只哽咽了一声,这才维持住了脸上的平静,对着太夫人福了福身,之后朗声做了一首之前的诗词,这才低声说道,“叫太夫人见笑了。”说完,却不自觉地急急地去看太夫人的表情,想知道自己的诗词,有没有叫这位很和气很温柔的太夫人喜欢。
她在京中也走过许多的人家儿,勋贵的夫人,大多带着冰冷的尊贵与矜持,哪怕对人很有礼貌,可是却还是能叫人感觉到隔阂与疏远。
太夫人却不一样。
面对她,会叫人觉得,这个人,是真心爱惜你的。
“很好的祝寿诗。”太夫人对着抬眼看来的城阳伯夫人温声笑道,“倒是叫我想起,从前你们几个在的时候,绞尽脑汁的模样。”说完,仿佛是破冰般,叫这桌儿上的女眷都笑了,肃王妃还一边笑一边捂嘴说道,“大伯娘这话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