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漫不经心,毫无波澜,仿佛,就像回答着一个陌生人。
只有安暖自己清楚,她快要窒息了,胸口那股感觉像蔓藤般,缠绕在她的脖子上,越来越紧……
“我以为,只是个普通的会客。”
普通会客会选择会所?王处长是普通的客人?整个钟氏,谁不知道他利用职便提出各种要求?安暖视线平平的看着安阳受伤的手。
“嗯,我知道,我没有责怪你。”
安暖缓缓站起,平静的面对着183公分的男人,她不高,站在他面前,要抬头才能看清男人清冷的五官。
迎上他的目光,安暖的心像被抽出置入寒冬。
“所以,你不用解释。”
钟盛鑫黑眸紧紧的盯着她的脸,一年,整整一年,他都不曾承担过丈夫这个职责,她真的很坚强,坚强到人他这一瞬间,觉得胸口像压着什么,挥不去。
安暖出了病房,他尾随在她身后,不紧不慢隔着四步的距离,就像一道无法跨过的鸿沟,成为两人永远的距离。
“中午,欣琴……”
“我说,其实,你不用解释;你解释的话,我未必想听。”
安暖压抑着声音,诉质。
他是什么意思?事后来跟她解释,来跟她道歉,那当时,他做什么去了?既然有本事让事情发生,又何必来承认自己的过错,又何必来掩饰什么?
钟盛鑫眸光复杂,他甚至连自己都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开口解释。
但安暖,她的话,让他觉得不舒服。
“你回去吧,公司不是还有事吗?你姐不是要找你吗?”
安暖转身再次回病房的时候,下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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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城晞从医院出来时,刚好碰到从出租车上下来的钟欣琴,后者脚步一顿,很快恢复自然,站在他身边,亲昵挽上他手臂,声音柔柔的。
“城晞,医生怎么说?”
钟欣琴很自然的,把这意外碰见当成是他来复查,眸子里盛满担忧。
“嗯,需要休息。”
陆城晞挰了挰太阳穴,缓缓的问她。
“简晨把我来医院的事告诉你的?”
“嗯,是呢,我今天没有演奏,去你公司找你来的,结果在门口碰到简晨,才知道你来了医院。”
钟欣琴温婉的笑,红唇嫣然,一脸娇羞的模样。
“让你担心了。”
他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