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氏很欣慰的摸了摸她的头,随后又眼神一暗,“你父亲若是听到你这番话,定会为你骄傲。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徐振英努力模仿着原主的语气,摇着苗氏的胳膊道:“娘放心,这两日没听见那边有什么动静,想来情况跟我们差不多。顶多也就是挨几天饿,想必没有用刑。”
苗氏最怕便是自家男人受刑,如今听女儿这样分析,一时有些喜色,却又按住问道:“何以见得?”
大哥也问:“爹和几个叔伯的牢房在另一面,离我们相距甚远,妹妹如何知晓那边的情况?”
就连六岁的小妹徐梅晓也仰起头,睁着雾蒙蒙的眼睛好奇的望着她,似乎快要哭了,“姐姐,爹爹没有被打吗?大伯母说…爹爹他们每天都在挨打…还说他们快死了…”
想必这几日这小家伙也听了好几嘴,尤其是大伯母时常念叨着死了死了的,连小家伙也感染了这种焦虑的情绪。
苗氏蹙眉,温顺如她也忍不住抱怨了一句,“大嫂也真是,嘴上就没个把门的,当着孩子们说这些干什么……”
徐振英低咳一声,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糊弄道:“我就是……那边没有传来过惨叫声,空气里也没有血腥气,而且我昨天好像听见二伯父训斥的声音了,中气十足的,想来至少身体康健。”
苗氏这下信以为真,反而舒出一口气来,“定是大哥和二哥又吵起来了。”
一直冷眼旁观看热闹的四婶此刻突然盯着徐青莺,斟酌片刻,方才问道:“六丫头,你当真不愿意去郑家做妾?”
徐振英看她一眼,有些不明所以道:“千真万确。”
“如果你不愿意,可否换我家五娘去?”四婶话一出,牢房里一片寂静,祖母黄氏瞪大眼睛,“老四家的,你又在说什么浑话。徐家的姑娘,怎么能去给人做妾?”
徐安平不过才十四岁,冷不丁吓得脸都白了,“娘,我才不去给人做妾!我不要!”
四婶看了黄氏一眼,冷静道:“娘,我就五娘一个孩子。我娘家隔得远,只怕我们砍了脑袋他们都还不知道。五娘还小,若二叔真的犯了什么砍头的大罪,嫁到郑家至少能保她一命。”
黄氏愣愣道:“哪里就到这种地步……”
可到后面,声音越说越轻,最终无奈叹气,背过身去抹泪。
徐振英却微微一笑,不答反问:“四婶觉得那郑家老三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四婶垂下眼眸,眉头轻蹙,眼神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