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来已经形成了规矩,深深的刻入了徐家人的骨血里,可谁又愿意被人这般拿捏,在自己家里都不能痛快做人?
大房一家可以说是毫不犹豫的最先就站到了徐青莺身后,两个人想得很透彻,等到了黔州,一定想法子分家,眼下先把大小事务分开,也算是提前做准备。
几个大堂哥啥也不懂,反正也早就看不惯二房压他们一头的样子,当然同仇敌忾的跟着爹娘站到了徐青莺的背后。
祖母眼睁睁的看着,却又无计可施,因徐振英说的不是分家,只是让二房放权,听起来简直无懈可击,她一面觉得惶恐,可一面又无法阻止。
徐德远气得脸色发红,他算是看清楚了,徐青莺就是狼子野心。现在是分权,接下来肯定就是分家,说不定这死丫头心里还想取代他的位置,好大的胆子!
四婶当然看得清楚形势,也不理会四叔是什么想法,兀自站了过去。
而苗氏刚要站起身来,却被徐德贵一把拉住,叱了一句:“你干什么,你也要陪着她胡闹?”
苗氏突然涌上无数委屈道:“莺儿她没有胡闹,二叔打着教养的名号,对外到处污蔑青莺的名声。你可知托二叔的福,现在营地上谁人不知青莺退过亲?你觉得他这是为了青莺好?若真为她好,难道不会私下告知我们,再由我们出面教育?”
徐德贵有些心虚道:“我相信二哥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只是口无遮拦了一些。要不是靠着二哥,你以为咱们这些年能再汴京城里把生意做好?做人怎可忘恩负义?”
“怎是忘恩负义,说起来是打理徐家的生意,可咱也就是当个掌柜,大头的钱不是全部都充入公中了吗,这些年咱拼死累活的又得了几个钱?”
“钱钱钱,你现在怎么满口都是钱——”徐德贵不耐烦的打断了她,“你好歹也是秀才的女儿,满口铜臭是怎么回事?”
苗氏轻咬贝齿,眼泪一下流了出来,咬牙道:“好好好,你清高,你喝仙露就成,可我和孩子们呢。”
“怎么就又扯到孩子们了,我就是不想咱们徐家分崩离析的,一家子骨肉,怎么就为了点吃的喝的闹成这个样子?这传出去成什么样子,青莺的名声又会如何,大家只会觉得咱们的女儿要逼死长辈,跟长辈翻脸成仇,以后她还如何嫁得出去?”
苗氏推了他一把,想起徐振英说的那些在另一个世界的话,当下悲从中来,眼泪横流,“就怪二叔,当初拍着胸脯保证说郑家那孩子是个好的,我才点头同意了这门亲事,如今害得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