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他们现在就安全了。
人在高度紧张的时候,肾上腺素会飙升,一放松下来只会更累。
徐青莺也管不了许多了,跟着众人有样学样,一屁股坐在地上。
明小双殷勤的把水壶递过来,徐青莺也只能忍着不喝,“省着点吧,还不知道啥时候能有粮食呢。”
赵班头留恋的望着身下的那坐骑,虽是不忍,却也别无办法,“大妹子,实在没粮食,咱们就杀马吧。”
徐青莺摆手,“还没到这种地步。咱们离最近的县城还有多远?”
“这黑灯瞎火的,我也辨不清方向了。我只记得附近有个安平县,离先前那村子大约有百里路左右。”
百里路,按照他们这徒步行进的速度,怎么也得四五天了。
徐青莺不由得绝望。
“你这死丫头,难道引章不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她走了难道我就不伤心?你个丧了良心的,你怎么没把引章带回来啊——她还那么小…我的引章啊,你咋这么命苦啊……”
刚才慌里慌张的逃难,许是这时候他们几个才知道那几个被抓走的孩子已经身首异处。
那边女人哭、孩子哭,乱作一团。
特别是几个丢孩子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的狗娃子啊…是娘对不起你…你下辈子投个好胎,不要怨恨娘……”
“这天杀的流寇!我们怎么这么命苦哇……”
“这都是命啊……”
“徐姑娘他们不是去救了吗,为什么没把我的娃带回来啊——”
李招娣被围在中间,面色坚韧,却一个劲儿的抹泪。
众人听着这番捶胸顿足,不由感同身受,皆沉默不语。有小孩的抱紧了自家的娃,也是暗自垂泪,为同行之人的悲惨遭遇,也为看不见天日的未来。
此时偏方老太太站起来,看向曹琴儿的泪脸满脸怒意:“曹琴儿,你有什么脸面在这哭丧,你家引章不就是你害死的吗?!”
众人一听,全都望过去。
就连徐青莺也微微扬眉。
曹琴儿隐有心虚之色,提高声音道:“方老太太,我知道你看不惯我,可你也不能空口白牙的往我身上泼脏水啊!引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哪个当娘的不心疼自己的孩子,你说这话可真是丧良心了!”
方老太太冷哼一声,又想起往日引章那小姑娘乖巧懂事的模样,心里早已窝火得不行,完全不顾曹琴儿惨白的脸,扯着嗓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