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久待,你说是为了防止手底下的权利过大也好,是为了让士兵们不只忠于一个将领也好,或者是让士兵们在不同的将领手底下成长更快也好,轮岗制度,不止是你,所有人都会如此。”
江永康沉默片刻,面对这样坦白的徐振英,他反而是舒了一口气。
自古君王最无情。
他反而更怕徐振英藏着掖着,背地里却走狗烹狡兔死。
他最欣赏的就是徐振英的坦率,不藏着掖着,无论是出于何种考虑,都会直白的告诉你。
江永康便一笑,“好。”
徐振英又看了一眼外面跟着的小南,那姑娘似乎对江永康有情,这几天无论江永康去哪儿,她就跟到哪里,端茶送水自不在话下。
想想江永康好像已经有十六七了吧。
古人虽说早婚,但也不至于十六七就结婚吧。
她还想好好用一下江永康呢。
爱情只会阻拦人挥刀的速度!
于是她思索片刻,便笑着提醒道:“我看小南姑娘似是对你有意,虽说婚姻大事我不该插手,但是我个人建议你最好晚婚。当然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觉得你还很年轻,还有很多历练的时候,眼下我们创业未半,还是该多花精力在事业上。”
江永康明显一愣。
“当然,这只是个人意见,仅供你参考。”
江永康愣愣的盯着徐振英,似乎想从她的表情中窥得一二。
但徐振英表情坦荡,让江永康难以揣测,他声音有些干哑,眉眼含笑,却只说了一句:“我晓得了。”
“行,那我就先回去收拾东西,下午便走。你们安心在黔州府,有事情快马来报。”
江永康在半道下了车。
那人一下车后,方才笑意盈盈的脸瞬间变得阴沉。
小南立刻迎上去,将手里的帕子递给他擦汗。
江永康的视线落在那雪白的帕子上,随后抬眸。
他的眸子如山间雾霭般淡雅,却充满冷厉的气息,“小南,我这里不需要你,以后你就跟着刘教官吧。”
小南有些惶恐说道:“大当家的,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没有,只是刘教官那边更需要你。你去了以后,跟着她好好学便是。”
小南一脸不解其意,她心里不安,却又无法说出口,只能怔怔的望着那个人的背影。
金州府催促的信来了一遍又一遍,再不回去,怕是脾气最好的钱珍娘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