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早晚的事情。城主扩张领土的决心很坚定,兴许明年我们就会拿下兴元府,到时候整个大周朝就会看到我们。有没有白慈恩,都不会改变这个现状。”
徐音希被张婉君说服,“你说得有道理。既然如此,他愿意做什么就让他做吧。咱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看他能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变化。”
白慈恩漫无目的的走在金州府的街道上。
自从家里将二十万两银子送到黔州几个土司手里之后,他就被人从大牢里放了出来。
来的几个家仆已经催了好几遍离开,可不怎么的,白慈恩他就是不想走。
据说黔州府新来了一个掌权者,是一个年轻轻轻的姑娘,说是那个徐振英的姐姐。
白慈恩很想见见她,递过去的拜帖却被无视。
即使他放低身段,甚至用上了一品军侯之子之类的修饰字眼,也没能被新任掌权者屈尊见上一面。
白慈恩心中自然很不是滋味。
那感觉就像是上赶着求着见面,却被人看不起,当做穷亲戚打发了的感觉。
那个明小双说徐振英的队伍不需要他这样的人,似乎是真的。
因为自从被放出来后,黔州土司们不管他,徐振英的人也不怎么管他,他好歹堂堂一品官员之子,又是朝廷的从二品的大将军,却成了个丝毫没有利用价值的人。
这让白慈恩觉得很是茫然。
难道他连囚禁的价值都没有吗?
于是劝服了几个手下后,白慈恩在金州府就像是孤魂野鬼一般的游荡。直到那位新任府君明明白白的派人来递话,说是请他自便,随便去哪儿。
白慈恩捉摸着这个“自便”,于是眼睛一亮,很干脆的带着几个手下跑到了城郊俘虏们开荒的地方。
那开荒的地方物广人稀,只有当地的村民在监督干活,再其次就只有几十个士兵在管理。
岚县的士兵很珍贵,平日里要操练、要读书,还有部分要放出来帮着处理政务。加之这次黔州府本来就留了两千多守卫,因此徐音希更愿意将士兵用在刀刃上,像这种监督俘虏干活细枝末节的事情,徐音希根本不舍得用兵。
白慈恩走到开荒的地方,原本以为看到的是自己曾经手底下的人饱受欺凌,日夜干苦力的样子,谁知一去就看见他们低着头,团结一气,甚至有说有笑的在那里刨土。
甚至有些地方还在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二二得四、二八十六、二九十八”等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