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笑道:“凤儿姑娘刚才在府衙门口闹那么一出,不就是想逼百姓给知府施压让他放人吗。我听闻那严知府胆小谨慎,并不足以当大任,因此在四品的位置上磨了快十年,一直升迁无望,怕是死了心,目前是不求无功,但求无过。我估摸着这两日那连氏应该就会被放出来。我倒是好奇了,城主既然初衷是为了让金州府的妇人们外出做工,为何只召集三百金州妇人,却召集五百兴元府妇人人呢?”
不得不说林老眼光锐利,点的这一下,就连凤儿都没有意识到。
不过联系到那封信,凤儿也瞬间明白了,“林老的意思是…城主早就有所准备?”
“我看你们城主这舆论搞得很有一手嘛,老头我看着,这做棉衣是假,趁机散播谣言动摇兴元府军心是真!”
凤儿沉默了。
赵乔年也沉默了。
赵乔年想起当时卖肥皂的时候,徐振英也是习惯先炒作一番,将舆论炒热再相机行事。
凤儿有些惊讶林老的敏锐,笑着顺着他的话说道:“看来城主这是要打舆论战,先预热兴元府的场子?”
“舆论战?”林老细细品位,“这个词倒是有意思。”
凤儿连忙起身作揖,真心实意的夸道:“林老目光老辣,有林老在中间出谋划策,我的心中要安定许多。”
呵呵,这个物美价廉的壮丁,她凤儿是抓定了。
林老也不摆架子,起身虚虚让开,“不必多礼。姑娘方才说已经和牢里的人互通消息,让其怂恿周大人绕过知府在兴元府和金州府的官道上埋伏?”
“正是。此事可有不妥?”
“并无不妥,姑娘蕙质兰心,观军情犹如洞若观火,与你们城主配合默契,回去必定会被你们城主重赏。”
凤儿却笑道:“赏赐倒是无所谓,能帮上城主就好,我生怕画蛇添足,坏了城主的攻城大计。”
“不过此事还有缺漏,若能圆满一些更好。”林老笑眯眯的看向孙清臣。
孙清臣被看得有些头皮发麻,最后只能硬着头皮顶着林老的目光站起来,“林老有何吩咐,不妨直说。”
“虽说你已经被陛下一旨下狱,但汴京城离兴元府十万八千里,知府和周大人怕是并不知道你的境况。不妨你装作刚逃出金州府的样子,去投奔兴元府的知府,为我们当一回内鬼如何?”
孙清臣笑得勉强,“林老,您莫打趣我,我这个人读书做官还可以,您让我去当内鬼…我这…怕是会露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