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所以一次不忠,终生不用?”
徐振英一双眼睛冷漠的盯着他,夜风轻抚,凄凄月色,让她看起来遥不可及。
江永康站在那里。
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他同样躲在角落,看着爹娘被屠杀而只能无动于衷。
他拼尽全力逃出的画面,此刻又血淋淋的展现在眼前。
多年过去,他依然是那个手无寸铁只能任人宰割的少年。
年少的情意,未来得及说出口的爱恋,却在这瞬间,在这女子清冷的目光中化作灰烬。
“你明日以在战场上受伤,需要长期修养为借口打一封辞职书上来。以你我的情谊,我愿保你一个体面。”
良久。
久到徐振英的四肢有些发冷。
可她的目光却如虎狼一般警惕。
随后江永康唇角微微扯开,他似乎想笑,可面容看着却是哀伤和苦涩。
他后退半步,抱拳而立,“多谢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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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年关将至,三喜临门。
一则是这是徐振英一统天下后的第一个春节。
二则是东面周衡占据的所有地盘全都收拢。
三则是西面舟山王的人被彻底铲除。
一封封军报从东西两个方向加急而来,每日朝会都是一片喜气洋洋。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立下赫赫战功的江永康却因醉酒从马上摔下来,据说摔得很严重。
而江永康在战场上也受过伤,这次新伤旧伤一起发作,竟然干脆一封辞职书请求卸甲归田。
殿下竟然也应允。
这件事看起来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还是引发了好几轮猜想。
当然众人猜得最多的原因还是说江永康掌握兵权太久,功高震主,殿下无外乎是杯酒释兵权。
所以说,即使是圣明如徐振英这等君王,却也免不了走狗死狡兔烹。
旧臣们刚被清理了一波,留下的自然都是听话的,且他们还没通过吏员考核,官级都没定下,身份尴尬,自然不敢帮江永康求情。
再者说了,江永康是金州府新臣,跟他们这些人也无甚交集。
而这位昭王殿下手段如此之强硬,丝毫不吃“讪君卖直”那一套,他们如今自身难保,每次上了朝都做缩头乌龟,哪里还敢多说。
而金州府的新臣们,虽说心中也多有猜测,但到底他们听命于徐振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