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安平叹了一口气,关切的目光始终没有从兰草的脸上离开,其实先前这一切也只是他的猜测而已,也因为太多担心自家这苦命的小侄女,便急匆匆地来到城里看个究竟。
没想到兰草这边还真是出了事情,只希望不是自己猜测的那样染了天花。
坐在石凳上的兰草这会儿已经惊讶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对方的问题。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只是李三青的只言片语中,兰安平居然真能猜出事情的真相来,以前还真是小看了自家这个二伯。
既然已经瞒不住了,兰草也就不打算再瞒下去,免得兰安平自己在那里瞎猜:
“二伯,您也看见了,我现在可是好好的,啥事也没有,放心吧,先前染的天花都好了。”
说着她还从石凳上站起来,原地转了两个圈,好让兰安平看得仔细。
谁知,兰草这样说并没有让兰安平安心多少,反而更加紧张了,只见他蹭的一下从石凳上站起来,双手按住兰草的肩膀,紧张地追问:
“还真是天花啊?那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让大夫看过??这小小年纪咋就多灾多难的呢??”
“二伯先前不知道你又遭了难,你这孩子咋一点儿口风都不透露呢?”
“都病成那样了,还让人给我送东西,二伯一直都没有好好照顾你,真是个傻孩子......”
“......”
兰安平说着双眼就开始泛红,可见其心里是又悔又心疼,偏偏这丫头从山上下来的时候自己家里没人,要不然当时就知道她病了,也不用拖到现在才来看她。
“二伯,别难过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病早就好了。”兰草见他这个样子,只能先把人安抚好。
“你这傻孩子,应该知道天花有多可怕,弄不好会死好多人的,当时在山上一定很害怕吧??都是二伯不好,没能在那个时候陪着你。”
兰安平叹了一口气,搓了一把脸,让自己稍微平静一些,自己这个做二伯的是真的不称职,侄女出了这么大的事,自己也只是在事后才听别人说,实在愧对老三的托付。
“没事的二伯,我早就好了,现在爬树、打猎、骑马、练功一点儿都不影响,好着呢。”兰草面对这样的兰安平也是有些无措,只得先把人哄好。
正好这会儿刘婶和香杏提着食盒走了进来,她连忙招呼人进屋:
“二伯,咱还是先进屋吧,刘婶最近在研究新菜,您一会儿可得好好尝尝。”
兰安平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