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每一次针灸治疗都极耗费精力,又需要小半个时辰,这边韩大夫刚刚把针扎好之后,就有韩笛递上了帕子替他擦汗:
“祖父先坐在旁边歇息一会儿吧,有孙儿守在这里就行。”
兰草也没想到这次施针跟以往刘大夫他们平日里的手法很不一样,居然这样耗费心神,赶紧倒了一杯掺了清泉水的茶水递上去:
“韩爷爷,有我们在呢,您安心歇一会儿吧。”
韩大夫见他们两个这么担心自己,便爽快地接过杯子喝了一口,然后笑呵呵地说:
“那行,你俩先看着些,有情况喝我。”他这会儿确实有些累了,是得好好歇一会儿才行。
斐月见状赶忙引着韩大夫去旁边休息,还让人上了点心。
“韩大夫,我这大侄子的病情究竟怎么样?有起色得多长时间?”
韩大夫将杯子里的茶一饮而尽,然后舒服地叹了一口气,这才慢悠悠地说:
“他这个病看起来并不严重,先前也是伤到了头才会有些憨傻,调理得当的话两三个月应该会有变化,如果想要彻底恢复,这个说不好。”
“不是所有人都能彻底恢复成正常人的,不过你这侄子这病其实不算严重,你也不用太过忧心。”
在韩大夫眼里,丰硕的病并不算严重,如果调理得好的话,还是可以恢复的,但是他行医这么多年,早已经养成习惯,从来不会把话说得很满。
况且这病治起来麻烦,耗费的时间又长,谁也保证不了中途会不会出别的事情。
“韩大夫,我这大侄子可就交给你了。”斐月说着就给韩大夫添了茶。
“这是自然,老夫既然接了这个病人,自然是要负责到底的,不过,老夫记得斐统领你先前可是没有家人的??这哪里来的大侄子?居然让你常常一个大统领这么上心?”
其实韩大夫一早就想问了,只是那会儿他尽快瞧病施针,一直没有机会,这会儿正好有时间,便压低了声音问了一句。
“他是我男人的侄子,当然也是我侄子了。”斐月向来不是个喜欢拐弯抹角的人,既然韩大夫已经问了,她也就实话实说,毕竟先前都打了那么多年交道,没什么可隐瞒的。
“你...你....你居然嫁人了?谁会......这么有福气娶一个大统领??”
韩大夫原本是想说‘谁会那么没眼娶你这么一个煞神,这不是找死吗?’不过在对上斐月似笑非笑的目光时,还是及时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