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经过毛雨长期注入,全是变成了棕黑色泥泞不堪的道路。
此时的那个姑娘,已经麻木到了对周围的一切做到了无视的漠然心态,仿佛周围的一切变化与她无关,她只要走向河面的深处即可。河面很平整,河流很静,并不湍急。所以不到一小会儿,那个姑娘就已经走到了水漫胸口的深度。
就在她想把头扎进水里的时候,她仿佛听到婴儿哭泣的声音。
啊~……啊~……啊~
起初有些断断续续的,在水面上的那个姑娘,似乎听得不是那么真切,她在怀疑,是不是自己幻听了。下意识地在自己目光所及之处,仰看着把山头盖住了的雾气,对面山脚下的一处平且宽大的水稻梯田。
八九月份的梯田里,已经长满了郁郁葱葱的秧苗,因为趋近于秋收,种的早的,已经在成熟渐变的发黄了,等到国庆节的时候,这里的每家每户的村民,就赶着秋收了,且每珠秧尖上都吊满了一大串的饱满米粒,想来,钟鸣县今年的收成,应该不错。
暗自嘲笑着自己在这个寻死的紧要关头,怎么还能幻听出婴儿的哭声,她这也太没出息了。
她再次把身子往水下里一缩,这次水都淹过脖子漫到耳根处了,她却是又听到了好几声连接的,比刚才声音还要响亮的婴儿哭泣的声音。
啊—啊——啊———
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还要急促响亮。这会,整个山水之间,响彻回荡的都是婴儿的哭声。不用再怀疑,姑娘知道了刚才自己不是幻听,只是现在她的脑瓜子嗡嗡沉沉的,她分辨不出,这个稚嫩的婴儿声,是男孩还是女孩。
作为一个未婚女性潜藏在内心深处的伟大母爱,她往后退出水面,顺着婴儿哭声,走向了上方马路斜对底河岸边上,那块比较平整宽大的稻田边梗处。
她托着湿漉漉的身子,踩着现在只深到膝盖下方,小腿上方的河水,踏在了与河水交接的一处小细沙草坪上。细沙上的草坪大概也就一米二的宽度,与草坪上衔接的,是一个大概五六十厘米高的土梗水沟,只是这水沟的周围,都是长满了绿色的珠草。
有些是细绒绒的粘土绿草,有些是比较大珠一点,高一些的细长草叶。很奇怪的是,这块土梗草地下的土壤,却是长了很多正红色的彼岸花。
一棵棵光滑嫩绿色叶颈顶上,都是如出一辙的绽放开着一朵朵正红艳丽的花瓣,花瓣的中间一圈层,是从花瓣上升生长出来的红色花须子。魅惑,冷厉,诡迷中又透漏出妖艳清冷的美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