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姣的神色有些黯淡,南阳侯夫人在一旁看着,心里咯噔一声。
阿姣如今已经成了她的心病。
与嫁入庆阳伯府来年就给庆阳伯生了个大胖孙子,如今在庆阳伯府好生得意,已经成了当家少奶奶的阿馨不同,阿姣的日子就过得艰难了许多。
并不是顺昌侯夫人刻薄她,或是元英如今待她没有从前的那般喜爱,而是什么都是好的,可只有这子嗣上头,实在叫人糟心极了。虽然元英不过是顺昌侯的第三个儿子,并不需要继承家业,可这也得有个儿女是不是?
这三年来,南阳侯夫人把这京中附近的大大小小的庙都给拜了一遍,整日里寻药方子调养阿姣的身子,可就是没有好消息。
南阳侯夫人的头发都为阿姣给愁白了。
“大姐姐,你好不容易回来,咱们出去玩儿吧?”阿妧从阿姣温暖柔软的怀里探出头来,见了阿姣的表情就知道她又在想子嗣上头的事儿了。
她心里知道阿姣难受得慌,又不愿露出对姐姐的同情叫阿姣心里过不去心思更重,因此只露出天真单纯的样子来,软乎乎地拿小脸儿去蹭阿姣的脸颊撒娇道,“大姐姐好久没有回家来,我可想大姐姐了。”她见太夫人对自己微微颔首,显然是满意自己这样做的。
“你啊,天天就知道玩儿,你如今也是大姑娘了,可不好挨挨蹭蹭的。”阿姣见妹妹仰头用可怜巴巴的眼睛看着自己,心里一软就柔声说道。
说来奇怪。
想当初她善待阿妧,不过是因这小姑娘被养在了伯娘的膝下,又不愿母亲为她一个庶女就开罪了太夫人,因此她对她有几分另眼相看,若说姐妹之情,并不多。
可是这几年下来,她却觉得自己更喜欢阿妧一些。
她天真又纯良,干净得眼神都如同湖水一样清透,叫阿姣想到如今在顺昌侯府之中的生活,忍不住就想亲近这完全没有心机的妹妹。
见阿妧仰头对着自己一笑,露出满嘴的小白牙来,阿姣就伸手给她理了理凌乱的衣角告诫说道,“素日里在外头,也不要没心机,谁都亲近。人心叵测,若有人要害你,你自己只怕追悔莫及的。”她顿了顿,就给阿妧讲道,“前儿兵部侍郎家的小姐,突然就在手帕交的府里落了水,叫个侍卫给救了上来。”
“那又怎么了?”阿妧很迷茫地说道。
“在水里她和侍卫肌肤相亲……”
“事急从权,就算是南朝,还有嫂溺叔援呢,莫非还看着这位小姐溺水而死不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