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尊重和客套,却是发自内心的。
对秦烟的医术,也再没有半点怀疑了。
这位神医,是货真价实的神医。
不是他之前听说的那些中医骗子。
他原本对中医还是半信半疑的,对这次的治疗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可从这一刻起,他对中医的印象是彻底改观了。
毕竟总统先生能醒过来,全靠了中医的针灸术,就凭着这一点便能证明中医确实很厉害,中医里也确实有高人。
“等下。”秦烟仔细擦拭着手里的银针,头也没抬。
白维斯看了眼她手里的银针,嘴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这位神医年纪虽小,却像是见过大场面的。
总统要跟她说话,她也是不慌不忙的,面上不但没有露出丝毫的受宠若惊来,整个人还淡然得不行,气场也是稳得不行,明明就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却给人一种掌握大局,运筹帷幄的老练感。
白维斯从没有见过像她这样的人。
任何一个人在总统面前,都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
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不将总统当一回事的。
陈老和张院长看着秦烟在那慢悠悠的擦着银针,也是一脸想要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的复杂神色。
神医还真是……
挺有个性的。
站在门口的几个专家心情更是难以形容。
几人也是头一回见到这么不将一国总统当回事的人。
这事情放他们任何一个人身上,是想都不敢去想的事情。
他们可没人敢对总统先生这么不尊敬的。
秦烟让等,白维斯只好站在旁边等着。
白色大床上已经醒过来的总统也在等着。
一屋子的人,都在等着。
少女还是那副不急不忙的样子,在慢悠悠的擦着她的银针,差不多十几分钟后,她才将所有银针消毒好,装入黑色皮夹里后,重新放回了她带来的背包里。
站在旁边等候的白维斯急得头上都冒汗了,又不好催,好不容易见秦烟终于将银针消毒完了,马上等不及的问道:“神医,总统先生还在等您。”
从来都是总统先生让别人等着的。
总统先生等着别人,这还是第一次。
秦烟将背包拉链拉上后,才缓缓站了起来,朝着白色大床上正在闭目养神的总统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