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
瞧着身边熟睡过去的人,芸娘撑起酸软的身子,朝外唤了一声。
将巾帕拧干,芸娘给李易擦拭着脸。
“真是个坏家伙。”
捏了捏李易的鼻子,芸娘唇角扬起笑意。
她现在好像格外容易满足,他的只言片语便够了。
将床褥收拾了一番,芸娘在李易身侧躺下,感受着他身上的气息,心里一片安稳。
清晨,李易揉了揉额头,昨晚有点喝过了啊。
“知道难受了。”
芸娘款步走向李易。
“怎么起这么早。”李易环住芸娘,头埋进她怀里。
温香软玉,叫人沉迷。
“也就刚起,别赖着了,厨房温好了清粥,快起床洗漱,用些能缓解缓解头疼。”
“下次可别这般贪杯了。”芸娘轻抚着李易的背,温声道。
“嗯。”
不舍的在芸娘怀里蹭了蹭,李易从床榻上起身。
“丰旗醒了?”穿着衣物,李易随口问道。
“应是没有。”抬手替李易整理领口,芸娘回了一句。
“也是,就他那酒量,估量要到中午才会醒。”
“他如今是越喝越上瘾了,等哪天卫绮清醒了,瞧他这模样,啧啧……”李易摇了摇头,幸灾乐祸,这不得赶去书房?
白了李易一眼,芸娘哼笑,“你还是多看看自己吧。”
“娘子,我保证,下次一定不贪杯。”李易搂住芸娘的腰,贴了贴她的额头。
用过饭,李易往客房去看了看,丰旗果然还在呼呼大睡着。
交代了一声,李易出了门。
“闻大人,已经包好了,像您这样每几日就亲自过来为夫人挑选玉簪的,可实在不多见,闻夫人好福气。”
闻恒轻笑了笑,并未多言,拿过东西,就要离开。
“掌柜,前两日让你们赶制的样式,可做好了?”李易从外面走进来,一个抬眸就同闻恒视线对上。
“还真是巧,竟在这里同闻大人遇上了。”
闻恒面色淡淡的点了点头,越过李易,就朝外走。
上了马车,闻恒靠在车厢后,神情孤寂。
透着车幔,望着外面闪过的铺子,闻恒嘴角扬起苦涩的弧度,司剑,你可真是让人艳羡呢。
拿起手上的锦盒,闻恒眸色漠冷。
“为免哪天被扫地出门,特诚惶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