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瑾贞再也绷不住,蹲了下去,她把摔碎的糖葫芦捡了起来,放嘴里咬了口,泪水顺着脸颊滴落。
明明很甜,为什么她心口像被什么堵着了,喘不上气。
拐角处,袁晁抓绕自己的头发,嘴唇颤抖,形貌癫狂,他又让姝儿伤心了。
“袁前辈。”密卫试图制止他。
“别出声,不能让姝儿听见,姝儿不想看到我。”袁晁红着眼,捂住密卫的嘴,拖着他往后退。
密卫扒拉了两下,没扒拉开,也不敢挣扎了。
起码过了半个时辰,袁晁才放开密卫。
密卫差点没哭出来,呜呜呜,吓人!他遗言都修改几遍了!
不干了,等回去他就辞职!
“这是怎么了?”见冯瑾贞眼睛红肿,姜莹忙迎了上去。
冯瑾贞挤出笑,“娘,昨日把我认成他女儿的老人,这么大冷的天,他就站在外面,一直等一直等,脸都冻白了。”
话刚出口,冯瑾贞才止住的眼泪再一次汹涌而出。
姜莹抱住她,轻拍冯瑾贞的背,幽幽叹息,她的父亲,只怕从未惦记过她。
多年来,姜莹都做着一个梦,梦里的人看不清面容,不管自己怎么唤他,他都没有停下。
被拐的孩子,按理不值得羡慕,但姜莹却有些羡慕这个叫姝儿的姑娘,这么多年了,她的父亲仍旧在寻她。
哪怕精神失常,也记得她。
“指挥使。”密卫抱着李易哭嚎,把今日发生的事讲了,“属下差点就回不来了啊!”
“换个人吧,我八十岁老母亲还等着我供养。”
“受累了。”李易安抚了一句,“让常五替你,看顾袁晁确实不易,月钱该涨一涨,就按三倍发。”
密卫嚎声顿止,立马直起身,“指挥使,常五那小子毛手毛脚的,哪有我沉稳。”
“不是要供养八十岁老母亲?”李易斜他。
“我心中只有指挥使,为指挥使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密卫掷地有声。
李易翻了个白眼,不愧是他调-教出来的人,这脸皮相当厚。
“行了,瞧见你的忠心了。”李易把人打发走,想了想,他去了萧清月的院子。
对袁晁,李易其实挺放心,老头子虽动不动发疯,但他始终约束着自己,你不作死,他不会下杀手。
“袁前辈,我给你满上。”
还没进屋,李易就听见了温方祁的声音,这小子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