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要曲家人看中才行,只要曲家人看中,对方也有意,她便出面做这个媒人,没人能在其中捣鬼破坏。可偏偏曲家和骆家这一年来相看了很多人,都没有相中。
曲潋虽然不在家,但是她可以想象,并不是长辈们没有相中,而是她姐自有主张,不动声色地混过去了。如今妹妹已经顺利出阁,弟弟年纪还小,将来考取了功名,何患无妻,她的亲事反而不那么在意了。
曲潋甚至有一种预感,她姐正在计划着如何全身而退,然后离开京城,天高地远,任她翱翔。
莫名地有种淡淡的羡慕感。
羡慕曲沁的勇气和洒脱,羡慕她的自由无拘,羡慕她在这样于女子不利的吃人社会中,仍能做到这一步。虽然她不一定会这么做,但却佩服有这样勇气及洒脱性子的人,特别是那人还是她这辈子的亲姐姐时。
她唯有体谅和支持。
“姐姐”曲潋见到她,特别高兴地蹦了过去拉她的手,一副爱娇的模样。
纪凛含笑上前,和曲沁见礼,不着痕迹地将快要黏到姐姐身上的某人拉了过来。
“姐姐今儿怎么来了?有什么事情么?家里还好吧,娘和湙弟现在怎么样?”曲潋迭声问道。
曲沁失笑,说道:“不是半个月前你才回过家见过么?哪里能有什么事情?我不过是想你了,过来看看你罢了。”
曲潋心里仍是有些怀疑,不过纪凛在这儿,不好问得太详细。
有些话,姐妹说得,丈夫却是听不得的。
所以曲潋只是朝她姐笑着。
纪凛虽然是妹夫,可却也不好与妻姐待得太久,也知道曲沁今儿上门来,怕不只是探望妻子这般简单,于是寒暄几句后,他便去了书房,让姐妹俩一起说话。
纪凛方才离开,曲潋马上就拉着她姐一起坐到临窗的炕上,姐妹俩挨坐在一起说话。
曲潋将丫鬟们挥退到门外,没有留什么人伺候,亲自给她姐斟茶,笑道:“姐姐今儿不只是来看我的吧?还有什么事么?”
曲沁见她眉眼带笑,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如一泓秋水,清澈明亮,没有一丝阴霾,模样儿和未出阁时差不多,便知道她在镇国公府里过得不错的。
她喝了口茶,斟酌了下,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着,与其到时候让别人来和你说,不如我过来和你说了。我和娘商量过了,等到十月,便回常州府,今年在常州府过年。”
曲潋愣住了。
想到他们回了常州,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