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包了两件衣服往肩上一甩,气势便有了,拨开宋子恒便要出门。
宋子恒拉着苏婉,不敢用力,但又不敢放手,只能跟着她出到院子,边走边哄。
宋母一见这架势也吓一跳了,顾不上许多,忙上去帮着劝:“子恒媳妇啊,你可别误会,那丫头一厢情愿,连我都没看出来,子恒等闲并不与她接触,向来只当妹妹,就更不知道了,哪知道她鬼迷了心窍,竟闹到你跟前来,这不是存心要咱们家不安宁吗?”
宋小妹灵机一动,忙道:“是啊,三嫂,你可别如了她的意,你这一走,她明日又有得编排了。”
苏婉脚下一顿,似乎有些迟疑,宋子恒见有戏,忙使眼色叫他娘和妹妹继续,只是宋母和宋小妹刚刚纯属灵光一闪,这会儿再想不出其他了,张氏也想劝,张了张嘴又发现什么都不会,这才恨自己嘴皮子不利索。李氏是纯粹想看戏,抱了胸不说话。
苏婉便顺利的出了宋家院子,早有人听见动静,围了过来瞧热闹,也有不明所以却帮着宋母劝苏婉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已经将他们围了个圈,苏婉这才停下了脚步,扬声道:“娘,不是我非要闹,实在是他们欺人太甚,我打扮怎么了,没进你们家之前我还穿金戴银,可有谁说一句?如今不过裁件新衣裳,戴几件首饰,倒成不正经的女人了?”
先前帮宋母的财福婶便道:“这话谁说的?好没道理!子恒媳妇娘家有钱,又是从城里过来,见过世面多,穿戴打扮自然与咱们乡下不同。但子恒媳妇性子端庄大方,分明是有钱小姐家的做派,大家都看得到,怎么就成了不正经的女人?”
便有人附和道:“可不是,人家有钱,怎么穿戴是自己的事,跟别人何干。”
“不知道谁说话竟这么刻薄,见不得人好似得。”
苏婉却道:“我知大婶大娘们为我鸣不平,这倒还是小事,另有一桩我是万万不敢认的,我平日在家都不出门,大家也是知道,如今倒被人说是水性杨花了,哼,再待下去还不知道要被编排成什么样。婶子们若真疼我,便让开叫我回去吧,呆在娘家总不用担心哪天无缘无故有人冲进来给我扣上一顶红杏出墙的帽子,便被捉了去浸猪笼。”
众人面面相觑状:“竟有这事?”
“这事我倒是有所耳闻,但子恒媳妇平日都不出院子,性子甚是贤淑,大家有目共睹。”
“是啊,我也听说过,还特意跟那传的人解释许是误会,没成想竟还有人在传,甚至传到子恒媳妇耳里来了?这该不会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