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内子。”宋子
恒迎上对方略显意外的眼神,从容的笑道,“内子放心不下在下,一路跟了上京,还望广泽兄见谅。”
名为广泽的男子忍不住又扫了苏婉一眼,苏婉身形玲珑,腰肢纤细,如今肚子微微有些凸起,一眼却能看得分明,不由惊讶道:“弟妹如今……”
宋子恒习惯性护住苏婉的腰,点头笑道:“内子已身怀有孕,让广泽兄见笑了。”说是请人别见笑,宋子恒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都不含蓄,那副神色,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他娘子怀孕了一样。
对面的男子闪过一丝了然,抱拳笑道:“子恒弟的心情愚兄理解,都是过来人,只是弟妹怀着身孕仍陪同子恒弟一道过来,委实辛苦,也叫人敬佩。去岁在鹿鸣会上与子恒弟一见如故,我还道子恒弟这般少年英才,已是少见,没成想子恒弟还有如此贤妻,当真叫人羡慕。”
“广泽兄过奖了。”宋子恒如今尚年轻,还留不得美髯,若如曾夫子一般留着一把儒雅的美髯,此时真恨不得伸手一捋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两人寒暄完,宋子恒这才给苏婉介绍道,“还未同娘子介绍,这位是咱们豫章府头名,陆解元陆广泽兄。”
苏婉福了身:“失敬了。”
“子恒弟谬赞,贤弟少年英才,此次会试想必已是胸有成竹。”陆广泽与宋子恒客气了一番,才问,“只是客栈并未见到贤弟,不知贤弟住在哪里?”
宋子恒便把租的院子报了出来,笑道:“去岁在鹿鸣会上得广泽兄慷慨指点,此后一直念念不忘,恨不能再与广泽兄高谈阔论一番,今日得以相聚,广泽兄若不嫌弃寒舍,子恒必在家扫榻相迎。”
“那便一言为定,愚兄明日便同咱们豫章府出来的众举人一道叨扰贵府。”
苏婉还真没想到,宋子恒平日在家没事就抱着书不离手,也不爱出去玩,俨然一副古代宅男相,人缘却还真不错,与陆广泽巧遇的第二日,对方便带了十几个书生浩浩荡荡的来了。苏婉以前在电视里经常看到进京赶考的读书人几乎都是俊秀文弱的年轻人,到了古代才知道科考真的叫活到老考到老,像宋子恒这般年轻就中举的当真是凤毛麟角,昨日那陆广泽看着已过了而立之年,人家说起来仍旧是一副年少有为的感慨,此次豫章府的众举人中,三十以下的也就三人,宋子恒当日在县里的那些年轻同窗,此次一个中举都没有。
而这届举人里,最年轻的徐永方因着挂车尾的成绩想再读三年,也好存足了盘缠再上京里来,另外一个虽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