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对了,我想起来丁莉是谁了。”
卓锦初却仿佛听不到似的,神色肃然,拿出了做大哥的范儿,“去洗漱,然后喝粥。”
反正丁莉是谁,对他而言,已经无意义了。
在他眼里,跟一个死人无异。
她还活着,他也能想办法弄死她,不,是让其生不如死。
“哥哥,我是真的想起来了!她是……”
小团子跪坐着,倏然被男人正色打断了,“是我抱你去,还是自己去?”
两天没进餐,心里也没点数。
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他爱惜。
蹭蹭蹭,小团子无比听话的趿上拖鞋,一溜烟跑了。
虽然洗漱是让她自己来的,但喂粥却让大哥代劳了,他说什么也不肯让她自己喝。
一旦小团子有拒绝的苗头燃起来,他便拿她刚才搪塞的理由反诘她,“你不是说你刚好,很虚弱么?”
他端着碗,粥还冒着热气,一直是恰到好处的温热。
被氤氲的雾气蒸腾,眼眸明明该多几分柔色,但他的眼神却格外迫人。
那眼神,大有她想自己喝粥,他就将她就地正法的味道。
小团子神色讪讪,终于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
局子里——
刘队拿着DNA检验报告,冷冰冰的砸落到了丁莉面前,上面写着亲子关系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
这个她口口声声否认的男人,是她的亲生父亲无误。
丁莉脸色惨白,这时候再否认,也不过是自欺欺人。
她冷冷的偏过头去,看向窗外,“是,他是我父亲,那又怎么样,跟你有关系么?”
刘队眼神复杂的看着丁莉。
确实如她所说的,那男人颠沛流离多年,已经神志不清了,说话吐词不清,断断续续,问他叫什么,是哪里人,他很多时候都说不清楚,他们也无从查证了。
然而,只有一点,他是始终记得的——他的女儿。
他不会认错,不会忘,他要不计一切代价保护他的女儿。
这就是父爱。
可看眼前的女孩一脸冷漠的样子,再想想那个现在一瞧见他们,就拼命给自己闺女儿求情的疯癫男人,刘队不禁一阵锥心的痛。
但他此时却不能带自己的个人情绪,重重敲了敲桌面,“真实姓名。”
丁莉看着他,抿唇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