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那么客气了,笑得很勉强,“卓先生,你是业界之外人士,就不要对业界内部指指点点了。”
“可不对啊……”曾主任摩挲着下巴,疑惑道,“我也觉得卓先生说得很对啊,这个地方确实有问题。”
他是一直很耐心听的。
虽然最初觉得很惊异,但是到底对卓先生有仰慕,所以以至于一直精心听完了。
他也是经管院出身,所以还是听得懂的。
曾主任都这么说了,闫树德带的一个博士生也弱弱举起手,“老师,其实我当初背这段的时候,就觉得有问题了,可没办法是课本,所以我只能死记硬背了下来。”
“我也是诶。”“我也是。”
有了一个人出头,大家都纷纷有了勇气。
闫树德横他们一眼,这群不知事的学生,有什么事不知道私底下说吗?非要在现在抢功劳,他们是不是想跟他做学问了,想要跟着那个卓锦初?
既然这么多人都说有问题了,闫树德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您继续吧,我愿闻其详。”
可眼神里分明是挑衅。
一个错误找出也就算了,这课本里难道还有这么多的错误,能被他一个局外人找出来?
闫树德的神情是极为散漫,不在意的。
在接下来,卓锦初说的话,他也放下戒心,完全认认真真的听了,然而让他惊愕,对方说的有理有据,竟真的完美能证实书上这几处的错漏。
闫树德简直难以置信。
他不是学理科的吗?
卓锦初对于他的打量,始终是云淡风轻。
曾主任轻咳几声,而后拿起课本,“看来这真是课本出了错,需要我跟编写方联系了。如果到时候闹上国际,可是为我们华国又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卓先生,你大功一件啊。”
卓锦初却用两根手指,蓦地又将课本摁下了,“还有一件事。”
“你刚才不是说把课本上的错误都讲完了吗?还有什么事?”闫树德此刻的表情有几分微妙。
他对卓锦初,不知道是何等心情。
他不想服气,输给这样一个比他小上快两轮,还是学理科的男人,可是残酷的现实跟纷至沓来的冰棱一样,砸在脸上噼里啪啦的疼,他又不得不服。
所以,他心里头是很矛盾的。
卓锦初顿了顿,手指只轻巧一翻,又准确无误的翻到了闫树德论文的那一页,他懒得做任何铺垫,直言不讳,“你的这篇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