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起。
在赵景阳起来的一瞬间,手肘已如大枪般狠狠扎向这人的背心。
噗!
卡卡!
骨头的脆响中,那人惨叫着向前扑跌出去。
赵景阳哪里放松?人如影随形,左脚踩着这人的小腿,右脚从他背心再度踏过,而后跃起半尺,脚尖在他脑后轻轻一点;那人跌落尘埃的同时,赵景阳一个空翻,落回了发起这次进攻的初始之处。
叮当一声,那把枪空中飞落,磕在街沿上,翻滚着从街沿下来,停在赵景阳面前。
赵景阳俯下身子,捡起枪械,掂量着,几步走到那人面前。那人浑身颤抖抽搐着,羊癫疯似的,然后便没了动静。
赵景阳喘着粗气,上前在那人脖颈上又踩了一脚,确定气绝,这才长出口气。
兔起鹄落,生死之间。
只这么眨眼的功夫,赵景阳已拼尽全力——就招式而言,赵景阳在黑暗中拘禁的无数时光里,把能练的都练的融入了本能、练出拳意、练出精神;但有句话说的好——脑子明白了,身体跟不上。
这具身体实在太差劲。
年纪轻轻,才十九岁,便已被大烟掏空了元气。赵景阳附体才三天时间,即使给自己心脏里植入了九窍金丹,开始着手修炼龙虎如意真体,但基础太差,身体内的亏空都还没有补全。
单论体能,他现在也就只能爆发出普通人的层次,而且时间还不能太长。如果要进一步爆发,就只能动用九窍金丹的药力——药力爆发太勐烈,会伤身,误及本源。
就这几招,将持枪者格杀,赵景阳已是筋骨酥软、浑身疲敝。
呼呼的喘了几口粗气,赵景阳脚跟酥麻,强打起精神喝道:“都给老子出来。”
听到他的声音,悉悉索索,小子们从树林里探出头,看见街上倒着一个,站着一个——站着的正是景爷。
一时间,都喘起气儿来。
三三两两,走了出来。
赵景阳一屁股坐在街沿上,道:“龅牙怎么样了?死了没?”
三毛立时道:“没死,打腿上了。树后面躺着,看起来可疼了。”
赵景阳闷哼一声,晃了晃枪:“要不我打你小子一枪,看看疼不疼?”
便说:“癞痢,搜搜,有用的都搜出来。”
癞痢:“好叻!”
几个半大小子搜死人的搜死人,搜车子的往车上钻去。
对于死人,这里没一个害怕——